她悶悶這么回道,感受著懷里的人不安地顫抖著,她還是沒狠下心放下他不管。
在準備重新把人扶到沙發的時候,少年先一步出聲制止。
“臟”
白桃愣了一下,而后反應過來他指的是他身上沾染的臟污。
“這是你家的沙發,弄臟了之后把沙發套換下來洗洗就是了。再說了你剛才不是已經弄臟了嗎,這時候計較這么多做什么”
沈斯年搖了搖頭,手指蜷縮著。
“是我臟,弄臟你了。”
白桃眨了眨眼睛,不清楚他在糾結著什么。
“所以我這不是要把你放下來嗎”
一聽到她說要把他放下,之前還在她懷里小心翼翼將臉別開,生怕弄臟她的衣服的少年心下一急。
“不是,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連忙伸手摟住白桃的脖子,紫羅蘭的氣息滾燙,往她鼻翼之間擦過。
“我是說你能帶我去浴室嗎我想洗個澡。”
“你這個情況洗什么澡藥效沒上來之前你身上熱度退不下去,就算把泥土草葉什么清洗干凈了,到時候還是會出一身汗。”
道理是這么個道理,可發熱期的oga就是一根筋。
沈斯年覺得自己太臟了想要洗澡是一個原因,忍一忍等力氣恢復些再去清洗也沒什么,可更重要的是比起忍耐一身臟污他更難受的是自己以這樣狼狽的樣子出現在白桃面前。
“至少要把臉洗了,衣服換了。”
白桃看他這樣執著,怕他爬也要爬去洗漱臺那邊。
“你可真折騰人。”
她嘟囔著起身去接了一盆熱水,拿來了毛巾。
“衣服等你有力氣了再進房間自己去換吧,現在把臉擦了躺沙發上休息吧。”
“真是的,怎么你和謝崢一樣,一個兩個都這么龜毛潔癖”
白桃沒忍住嘟囔了這么一句,重新坐回了沙發旁邊。
沈斯年拿著毛巾的手一頓,險些掉在地上。
“你照顧過謝崢”
他神情不變,將毛巾浸濕在水澤里,薄唇微啟,似乎只是隨口一問。
“算不上照顧,你不是知道嗎他生日宴的時候我標記了他,這一兩天他在依賴期,我放學時候會去他那里陪他一兩個小時。”
不說這個還好,一提起這件事白桃就不可避免想起了他昨天給自己發的那個消息。
“不過之后不用去了。”
抑制劑的藥效上來了,沈斯年的信息素穩定了不少。
只是他并沒有告訴白桃。
抑制劑只能緩解身體的難受,oga心理上只有aha能夠安撫。
他不怕疼痛,可一想到白桃要離開他就難受得心如刀絞,喘不過氣來。
沈斯年將毛巾擰干,毛巾溫熱,一點一點將面上的臟污擦拭干凈。
那張漂亮的面孔也在此時完全顯露出來,如海棠秾麗。
良久的沉默之后,白桃看著半小時要到了張了張嘴想要告訴他自己得走了。
沈斯年抬眸看了過來,剛好撞上了她的視線。
“你又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