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對方脖子上這副光景,謝崢覺得腦子里有什么東西“轟”的一下炸了。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是他請假這幾天發生的,還是在他生日當天白桃被他趕走之后她又去找上了沈斯年為他慶生
如果是前者謝崢可能還不會那么窩火,可如果是后者
他光是想到在自己那么難受需要安撫的時候,白桃卻和眼前這人這般親熱,就算謝崢不喜歡白桃,于他而言也是他完全不能接受的。
aha雖然不像oga那樣在標記沒有消退之前,不能被另一個aha標記。
可在ao之間,乃至bo之間卻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
在標記對象依賴期結束之前aha都不能標記別的oga,不為別的,只因為oga在依賴期時候需要安撫。
要是在aha依賴期陪伴他們的時候感知到了旁人的信息素,這時候的oga本來就敏感脆弱,這會極大程度上刺激到他們。
嚴重者甚至會信息素暴走,陷入二次發熱。
“她是什么時候標記你的”
謝崢沉默了半晌,咬牙這么沉聲問道。
“生日宴當天還是我請假的這幾天”
他不想要這樣想白桃,同時他心里其實也不相信對方會在標記了他當天去找了沈斯年標記,在這樣明知道是他情緒最脆弱的時候還要這樣刺激著他。
然而沈斯年脖子上密密麻麻的痕跡,還有那條沒有被他否認是白桃送給他的生日禮物的圍巾。
不得不讓謝崢的猜測更傾向于前者。
尤其是當天生日宴他得知自己分化成了oga那般失控,把她趕了出去,她臨走前還說了那樣的話。
她會不會是被自己激到了,才羞惱成怒找到了沈斯年尋求安撫,來報復自己
沈斯年眼眸一動,一下子便猜到了對方這么問的原因。
他太了解謝崢了,他可能并不怎么在意白桃本身,只是單純受不了這樣的羞辱。
說實話,這個時候不回答或者像這條圍巾一樣給他一些誤導,讓他以為生日宴時候白桃的確找了他。
能看到謝崢氣急敗壞的樣子對沈斯年來說是一件挺痛快的事情。
不過沈斯年并沒有這么做。
因為他不想白桃被這樣誤會。
“謝崢,你未免把白桃想得太惡劣了吧她就算再討厭你,作為一個稍微有點良心的aha也做不出剛標記了一個oga,就拋棄他去找另一個oga的事情來。”
聽到這個答復后謝崢臉色緩和了下來,然而他剛松了一口氣沒多久。
又聽到沈斯年繼續說道。
“而且,退一步來說就算她在你生日宴當天找了我,你也沒立場生氣。”
“凡是講究先來后到,真要質問起來也是我質問你才是。”
謝崢皺了皺眉:“什么意思”
“還記得之前那個aha信息素暴走的時候,我們曾在隔壁教學樓走廊碰面的事情嗎”
“你當時不是問我是不是標記了白桃嗎,我的回答是否定的”
少年不慌不忙將圍巾圍好,蒼白的臉色在日光之下顯得透明易碎。
可那雙眸子晦暗,說出口的話更是如一把鋒利的刀刃,字字誅心。
“因為是她標記的我。”
這件事沈斯年其實并不打算提起,只是謝崢非要來招惹他,非要在他標記尚未褪去之前在他眼前晃悠。
他剛才徑直離開本沒什么事,偏偏非要提起白桃,提起生日宴來刺激他。
既然對方讓自己不好受,他也不會這樣輕易放過他。
誰讓他吃飽了撐著非要往他木倉口上撞
果不其然,在聽到這話之后謝崢的臉色,和在看到沈斯年滿脖子的曖昧紅痕時候一般無二。
甚至要更難看。
由于出身在謝家這樣的大家族里,尤其是受他祖父和父親的影響,他對“性”這種事情是很保守的,且有些大a主義。
他希望自己的標記對象,至少在分化期標記的時候是初次標記。
這種觀念,不只要求對方,也同樣束縛自己。
這也是為什么比起其他s級的aha他更難找到標記對象,最后生生拖到標記的最后期限。
謝崢一直以為白桃的初次標記是自己,可是現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