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沈斯年怕再被她信息素影響一樣疏離她,她也不想再被他給蠱惑,沖動做出什么失控的事情來。
反復下來,這樣下去她和他就真的擺脫不了干系了。
白桃是這么想的,所以咬咬牙就當什么也沒看見的徑直回了教室。
然而讓她沒想到的是,沈斯年自體育課之后,便一直沒有回來。
課間的時候她去走廊外面透氣,不想剛一出教室門便聽到一陣哭聲。
是一班那邊傳來的。
走廊外面有好幾個人圍在一起慌亂安慰著的那個少女,白桃認識,是之前給她送水的那個oga。
“你別哭了,這件事不怪你,又不是你把沈斯年怎么樣了再說了人失蹤了也是在學校失蹤的,學生會那邊的人已經去找了,肯定很快就會有消息的,你別著急。”
“嗚嗚嗚,怎么能不怪我呢要是我當時和他一起去搬器材,沒準出什么事了還能有個照應,他一個人,還是在發熱期剛過去的時候,嗚嗚嗚這個階段的oga最虛弱了,要是信息素紊亂,遇上什么壞人了被”
她想到這個可怕的情況臉色一白,眼淚更是像斷了線的珠子一直不停往下掉。
“而且嗚嗚嗚你們不知道,沈斯年信息素本來就很淡,就算拿著信息素檢測儀去找,也不一定能找到嗚嗚。”
聽到這話后,原本也沒多著急慌亂的人也跟著不安了起來。
“是啊,他平時脾氣就喜怒無常的,沒分化成oga之前就特別不受aha待見,你們說萬一,萬一被他對家碰上了,會不會借著他沒辦法抵抗aha信息素而欺負他”
“哇嗚嗚嗚你,你別說了,要是他真出事了,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哇嗚嗚嗚”
白桃紅唇抿著,這一次實在沒辦法在聽到這些后像之前那樣視而不見,掉頭就走。
她剛準備上去問明情況,還沒走過去,徐峰看到她眼前一亮,著急忙慌的跑了過來。
“白哥,你來的正巧,我,我正打算過來找你呢。”
“你有什么事情一會兒再說,沈斯年呢他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失蹤了”
白桃不可避免的想起了之前aha信息素暴走的事情,語氣也少有的急切起來。
少年如今這樣子是因為依賴期沒得到安撫,報復歸報復,萬一他因為這個沒辦法反抗而遭遇了什么不測。
白桃這輩子都很難原諒自己。
“我來找你就是說他的事情,他失蹤的特別蹊蹺,查監控都沒看到他具體去了哪里。”
徐峰一邊說著一邊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以前他是不怎么喜歡沈斯年,礙于白桃威逼利誘他幫忙看著對方。
如今白桃沒讓他繼續匯報情況了,可沈斯年畢竟是一班的人,如今又是oga了,他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然后我又立刻聯系了學生會的人,跟著他們出去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人。他們說沈斯年的信息素太淡了,不靠近一米之內儀器根本檢測不到,要是有什么東西擋著就更困難了。”
“他們說一般找人時候,出現這種信息素特別淡的情況,得找他的標記對象。標記雙方在標記褪去之后的幾天內也有著較為敏銳的感知,我就過來找你了。”
的確,沈斯年的信息素很淡。
在平時她能夠清晰感知到,甚至覺得過于濃烈的時候,旁人也不會有太大的反應。
之前沈斯年發熱的時候,整個屋子里充斥著的紫羅蘭的香氣那樣的馥郁強烈,大院里那么多人。
竟然沒有一個人覺察得到。
那個時候白桃竟然有些慶幸,不是慶幸這信息素沒有影響到旁人,而是慶幸只有自己能感知到。
好似這信息素是為她而存在,獨屬于她的一般。
當時是被信息素蠱惑的意亂情迷,如今白桃非但沒有覺得有什么值得歡喜的,反倒覺得手腳冰涼。
這種單向的唯一性,給人一種宿命的錯覺。
就像現在,所有人都找不到的那個人,只有她能找到。
這讓白桃心下說不出的復雜。
沈斯年并沒有失蹤,此時的他在一處廢棄的倉庫里。
有人故意把他關在了這里。
他清醒過來的時候腦子昏昏沉沉,渾身上下都使不上力氣來。
只依稀記得當時他放回器材折返的時候,路過后校門的時候突然嗅到了一股刺鼻的硫磺味道。
那是aha的信息素,以他當時的情況根本沒法抵抗,整個人被壓制得無法動彈,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