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拿著桃子蛋糕趕到體校那邊的時候,還沒怎么走近便瞧見了陸星鳴在一棵銀杏樹下站著。
體校的校服以藍白色為主,運動服樣式,套在少年的身上非但不臃腫還莫名顯得更加纖細。
他似乎已經在那里等了一會兒了,手上拿著兩根冰棍,一根咬著了一半,還有一根沒怎么動過。
夕陽的余暉橘黃,映照在他身上,似融了一層焦糖。
陸星鳴余光瞥見了白桃之后眼睛一亮,小跑著上前。
“桃子,你可算來了,我剛才等你的時候有點口渴買了兩根冰棍,你再晚點來就化了。”
“唔,我也不知道你喜歡什么口味,不過一般來說人都不會討厭自己信息素的味道,所以我給你挑了個桃子口味的。”
白桃的信息素不是陸星鳴自己感知到的,而是她主動告訴他的。
畢竟交朋友,這種只有一方知道信息素的情況并不平等,更何況陸星鳴還是oga。
她不想他和自己相處起來不自在。
“抱歉啊,是我來晚了。我下課時候其實已經跑出來了,主要是中途和同學聊了一會兒耽擱了點兒時間。”
白桃接過陸星鳴手中的冰棍,看到他那半截兒薄荷綠的,可卻沒有薄荷味道。
“你的是薄荷味的”
“唔不是,是青檸的。”
他將嘴里含著的一塊冰給咽了下去,嘴唇被冰得泛紅。
“因為我和你不一樣,我是oga嘛,信息素越少人知道越好,不然我很容易被拿捏的。”
陸星鳴的意思白桃聽得一知半解,她明白對方不買薄荷味的東西是不想被人知道自己的信息素。
可是這和拿捏有什么關系
看出白桃的疑惑,少年頓了頓,斟酌了下語句解釋道。
“怎么和你說呢,舉個很簡單的例子,比如有個aha暗戀一個oga,偏偏他們信息素匹配率很低,可要是aha知道對方的信息素,就可以利用這一點來刺激oga的腺體,導致他發熱失控。這樣既不構成強迫標記,也能達到目的。”
“就像我是薄荷,如果有人心懷不軌把我的抑制素調換成高濃度的薄荷藥劑,平時還好,發熱期時候我根本感知不出來是我的信息素還是藥劑的味道,我吃了肯定中招。”
怪不得平日里大家的抑制素的味道都是用的除自己信息素以外的,沒想到還有這一層原因。
“我知道了。”
白桃咬了一口棒冰,清甜的滋味融化在她唇齒之間。
“那你最近可要當心些,我聽王淇說你現在在分化期,很容易信息素溢出。”
說到這里白桃一頓,后知后覺想起了什么,抬眸看向陸星鳴。準確來說是看向他的脖頸位置。
“對了,我能問你一件事嗎”
“你找到合適的標記對象了嗎”
陸星鳴眨了眨眼睛,沒想到白桃會問自己這個。
倒不是不能問,只是一個aha問oga有沒有標記對象,是一件挺曖昧的事情。
不過他也沒往旖旎處想。
“原本是有的,只是中途出了點兒狀況,我那個朋友拒絕幫我標記了。”
“還有人會拒絕你”
白桃驚訝的抬高了聲音。
不為別的,就算信息素匹配率不高,光是陸星鳴這張臉,但凡是個有正常審美的aha應該都不可能會拒絕吧。
少年被她這個反應給逗笑了,彎著眉眼說道。
“我又不是萬人迷,肯定有喜歡我的人也有討厭我的人呀。”
“不過我朋友倒不是因為討厭我才拒絕我,起初她也是oga的,她分化比我早一個月,現在分化成aha了。我知道的時候可高興了,想著與其找那些不怎么熟悉的aha標記,還不如找她來得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