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也就是隨口提醒了一句。
沈斯年唇角勾起,那張臉沒了平日的冷淡和棱角,冰雪消融般。
“我會好好待在你身邊的。”
他只說“你”,沒說“你們”。
這聽起來有些曖昧。
偏偏身旁人似乎沒覺得有什么,神情坦然,直勾勾注視著她的眼睛沒有回避。
白桃很輕地眨了下眼睛。
后知后覺發現,兩人的距離不知什么時候這般近,手臂稍微一動就能碰觸。
不只是單純的肉眼可見的距離。
還有她似乎還是頭一次發現,和沈斯年說話也可以這么輕松。
“好。”
半晌,白桃這么輕聲回道。
因為好不容易有了一次能和白桃長時間待在一起的機會,幾乎是下課鈴一響沈斯年便在教室門口等著了。
生怕晚一些白桃會走了似的。
白桃收拾好東西走出來的時候發現少年的身影一愣,倒不是意外看到他提前在這里等著。
而是他手上拿著的東西。
桃子汽水,黃瓜薯片,還有一條粉色毛巾。
全部整齊放在了一個袋子里。
“是給我準備的”
沈斯年耳根泛紅,那張蒼白的臉也因為這點兒緋色顯得有了顏色。
“之前體育課那些oga觀賽的時候就準備了這些,我想著既然你們邀請我了,我總不能空手過去。”
其實白桃很想告訴他用不著那么麻煩,這些東西她自己已經準備好了。
只是她最后什么也沒說。
或許是因為人情,又或許只是單純的人情世故,無論哪一種白桃都不反感。
她上前自然接過了他手中的東西。
沈斯年愕然地看了過去,張了張嘴剛想要說什么。
一旁的王淇把他給拽到了后面。
“你這是干什么這木頭好不容易開竅了一次,知道幫人拿東西了,你這時候上去和她客氣什么”
白桃一向沒什么常識和性別意識,她頂多只知道oga很金貴,屬于弱勢群體,凡事要讓著他們一點。
要說其他方面簡直就是個榆木腦袋。
就拿上次打比賽的時候,好不容易有個oga鼓起勇氣上前給她送了水。
誰知她以為對方是擰不開瓶蓋,幫忙擰了之后又還給了對方。
當時那么多人在,白桃這一舉動,無異于是當著眾人的面拒絕了那個oga的示好。
那個男孩子剛接過水,哇的一下就哭出來了。
也就是因為那么一件事,讓好不容易因為強化了等級而受到了一部分oga青睞的良好情況,又一朝之間跌回了谷底。
沈斯年看了一眼在前面帶路的白桃,頓了頓,不動聲色的將衣袖從王淇手中抽回。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喲,裝,繼續給我裝。就你那眼神恨不得把她給拆吃入腹的樣子,你還在這兒給我揣著明白裝糊涂啊。”
少年聽到這話臉一下子紅了,他喉結滾了滾,抬起手用手背貼著面頰降了下溫。
“有這么明顯嗎”
他還以為自己已經挺收斂的了,畢竟白桃依舊不為所動的樣子。
“其實也還好,主要是我火眼金睛,有一雙發現奸情的眼睛。”
王淇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故意睜大了些好讓沈斯年看仔細。
沈斯年薄唇抿著,眼神明滅。
他對王淇沒什么好感,之前是,現在也是,要不是她是白桃的朋友,他可能并不會搭理她,也不會給她什么好臉色。
“是,我是喜歡她。可那如何我喜歡誰這應該不關你的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