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說最后真能和白桃這個木頭疙瘩擦出點火花來的,她更傾向于沈斯年。
這么想著她瞥了一眼專注干飯的陸星鳴,然后不動聲色的起身坐到了沈斯年旁邊位置。
“喂,我問你個事。”
沈斯年沒有反應,他現在不想說話更不想搭理王淇。
更不敢去看球場上的那個人。
他覺得自己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笑話,在他還在為能夠過來看她比賽欣喜不已的時候,她早就有了真正為她應援的人。
她不需要他。
他只是個可有可無的人罷了。
一想到一會兒比賽結束后白桃還會和陸星鳴有說有笑,然后帶著他去吃飯親自送他回家。
沈斯年心臟再強大也很難接受親眼看到那樣的畫面。
“我先走了。”
良久,他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麻煩你一會兒幫我和白桃說一聲,就說我有事要先回去了。”
王淇就坐在沈斯年旁邊,他低著頭卻遮掩不住那泛紅的眼尾。
還有說話時候難以抑制的微顫的尾音。
“你確定就這么走了”
她出聲這么提醒道。
“比賽已經結束了。”
王淇幫沈斯年并不是出于同情或者想要從他那里打聽點什么八卦消息,她是覺得白桃一直以來也沒什么o緣。
她喜歡的別人不喜歡她,她不喜歡的別人更不喜歡她。
這一次好不容易和陸星鳴處上,結果還處成了朋友。
在這樣血氣方剛的年紀就水泥封心了,對此王淇多少是有些恨鐵不成鋼的。
本來以為白桃這輩子可能都得孤寡著了,不想半路殺出了一個沈斯年。
沈斯年一怔,抬眸看向那邊剛結束比賽徑直朝著這邊走來的白桃。
他指尖微動,整個身子僵在原地再邁不出一步。
和之前體育課時候無人問津的情況不同,在這里白桃卻很受歡迎。
oga大多慕強,對于強大的aha很是青睞。再加上體校那邊的oga沒北皇的oga那么矜持,膽子很大,基本上在比賽結束后就一窩蜂簇擁上去了。
這一次白桃腦子再抽也不可能以為這么多人擰不開瓶蓋,過來找她幫忙了。
她對于這樣的熱情有些招架不住,紅著臉支支吾吾一一拒絕。
可他們一直圍著她,因為是oga,白桃又不好上手,怕碰到他們。
她無措得不知該如何是好,哪里有先前冷臉教訓aha的氣勢
周圍的oga見白桃軟硬不吃,死活也不肯收下他們的水和毛巾后,也沒再自討沒趣,一臉失落的走開了。
“嘖,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要是是我,我不僅要他們遞來的毛巾和水,我還要把他們一個個都給嘴一遍。”
王淇這話也就是口嗨說說而已,要是真那么做估計還沒來得及嘴,她先被oga當變態賞了個大嘴巴子。
白桃好不容易脫離了oga的重重包圍,心下松了口氣走了回來。
好巧不巧剛好聽到王淇這話。
“你還是不是朋友了,我在那里那么為難,你沒上來幫忙也就算了還在這里坐著說風涼話。”
她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了沈斯年旁邊,徑直朝他伸手過去。
沈斯年沒反應過來什么意思,一旁的王淇朝著他手邊口袋放著的那條毛巾方向努了努嘴。
他心下一動,連忙拿了毛巾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