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崢回去的時候謝父和他出門之前一樣,依舊坐在沙發上翻閱著手中的書頁。
“回來了道歉還順利嗎”
雖然為了避免說錯話選擇手寫這種蠢辦法的人是謝崢,但是催著他今天就去道歉的卻是謝父。
原本他是打算等過一兩天,等到白桃氣差不多消了再去的,男人得知之后便一口否定了他的想法。
要是其他事情等一會兒倒沒什么,這種事情越早解決越好。
再加上他正好受傷了,白桃心里肯定多少有些內疚,這時候不好好利用下,這傷不就白受了
少年當時聽后下意識反駁,他才不會拿傷去博同情
你不利用總會有人利用。
這是謝父的原話。
謝崢臉色一變,腦子里下意識想起了沈斯年那張蒼白漂亮,隨便一陣風就能吹倒的柔弱模樣。
他最終還是咬了咬牙,硬著頭皮過去白桃那邊去了。
“嗯,挺順利的。我還以為她沒那么容易原諒我,還帶了一堆卡過去,想著她挺喜歡這些東西的。結果她一看我低頭就原諒我了。”
謝崢薄唇抿著,想著白桃抱著自己柔聲安撫了好一會兒。
明明對自己哭成那樣覺著很丟人很狼狽,可又莫名覺得好像這樣也不錯。
他紅著耳根,避開了男人調侃的眼神繼續說道。
“而且她也給我道歉了。”
“她說昨天不應該推我的,只是我說錯了話她又被信息素給刺激到了總之她應該不生我的氣了。”
畢竟都還是小孩子,哪有什么隔夜仇
只要好好說沒什么不能解決的。
謝父欣慰地笑了笑,還想要說什么的時候,樓上的門“吱呀”一聲推開了。
這幾日一直在發熱期的女人今日才勉強恢復了點兒精神,她剛下來,謝父連忙上前扶她坐到了沙發。
“你身體還沒完全好透,不在屋子里好好休息,跑下來做什么”
謝父皺著眉這么說著,起身從一旁拿了薄毯蓋在了女人身上。
夏日炎熱,她的手腳卻冰涼。
“我沒事,而且一直在屋子里待著也悶,正想著出來透透氣就聽到你們在提什么道歉。是昨天的事情嗎”
謝崢昨天回來的時候一個人在客廳坐了很久,也不回房間。
盡管沒有發出什么動靜,然而那信息素又沉悶又冷冽,想要讓人不覺察到都難。
謝父將來龍去脈大致給女人復述了一遍,女人眨了眨眼睛,聽到謝崢主動去道歉了之后有些驚訝地看了過去。
而后瞥見他臉頰發燙,眼神躲閃的樣子,沒忍住輕笑出聲。
“這樣啊,昨晚我下樓接水喝的時候看到你紅著眼眶,蜷縮在沙發上,跟世界末日似的。我還以為出什么事呢,原來只是和白桃鬧了矛盾啊。”
“這還不是大事你又不知道白桃對他影響多大,對方語氣稍微重一點就能讓他悶悶不樂一整天了。”
見兩人一唱一和的調侃著他,謝崢有些羞惱地瞪了他們一眼。
“我現在是oga,白桃是我的天命父親你易感期時候不也總是抱著母親不撒手嗎,還有母親,你發熱期時候不也總是父親在哪兒你跟在哪兒嗎我都沒有笑話你們,你們反倒調侃起我來了”
女人臉紅得厲害,此時又被謝父攬在了懷里,她也意識到當真謝崢的面這樣不大好。
伸手想要推開他,男人渾然不在意地挑了挑眉,掐著她纖細的腰肢將人抱得更緊。
“你笑話我們什么我和你媽可是合法夫妻,別說摟摟抱抱了,就算做更過分的事情那也是理所當然,天經地義。”
“倒是你小子”
謝父說到這里神情收斂了些,鏡片之下那雙眸子晦暗。
“別仗著你是白桃的天命太有恃無恐了,今天的事情能解決是因為她也有錯在先,只要其中一方低個頭這件事就能翻頁。可是之后呢”
“你的長相不符合aha的審美,好不容易有個天命的優勢也快被你給作沒了。”
“就你那狗脾氣,我真的很懷疑這輩子能有老婆嗎”
“”
謝父這么一頓瘋狂輸出,氣得謝崢臉都綠了。
可他又沒辦法反駁。
他當了十六年的aha,自小被灌輸的也是一些aha的理念和上位者思維。
就連求歡也是學的aha的求歡方式,無一例外不是強勢霸道的作風,跟oga沾不到一點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