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喜悅并沒有持續多久。
“你怎么知道沈斯年生理期和發熱期是一起的”
白桃眼皮子一跳,被謝崢這冷不丁的一問給弄得有些不自在。
她沒回答,總覺得要是說了估計又得刺激到他,之前也就算了,要是在學校吵起來也太丟人了。
然而謝崢這一次卻只是這么問道,見她閉口不談也沒再繼續追問。
一方面是不想鬧得不愉快,另一方面是她就算不回答他也知道了答案。
她的默認和直接告訴他沈斯年發熱期的標記是她做的,沒什么兩樣。
謝崢拿著杯子的手不自覺握緊,骨節也泛白。
無論是沈斯年也好,還是陸星鳴也罷,好像他們都能輕而易舉的得到白桃的青睞和標記。
只有他,總是讓她這么排斥。
杯盞里氤氳的水汽,將他的眉眼蒙上一層薄霧一般,看不清他的神情。
對于這樣長久的靜默,白桃很不適應。
她心下隱約預料到了什么。
他是猜到了自己在沈斯年發熱期的時候給他標記了,想要借著這件事提起標記的事情嗎
可是她已經答應陸星鳴了。
一個aha是不能在同一時間段里給兩個oga標記的,她無論帶著其中哪一個oga的信息素,都會刺激到另一方。
尤其是在依賴期的時候,于他們的刺激更是致命的。
“謝崢,關于標記的事情,我”
“你放心,我已經找到發熱期的標記對象了。陸星鳴是你的朋友,你答應他在先,況且標記誰是你的事情,我沒權干預,更沒有立場說你什么。”
少年將手中的杯盞放下,那雙淺藍色的眸子里頭一次平靜得沒有絲毫戾氣。
“我尊重你的選擇。”
白桃聽后松了口氣。
不僅是因為他的理解和尊重,還因為謝崢找到了標記對象。
“謝謝,你能這么想我很高興。”
“對了,你找到的那個標記對象是明雪嗎我聽我哥給我說你和她的信息素匹配率很高,她又那么喜歡你,這一次標記肯定會很順利。”
謝崢看著白桃由衷的為自己找到了標記對象而感到高興,甚至還毫不在意地當著他的面祝福他和別的aha有個愉快的標記體驗。
他心下沉郁,手中的紅糖水也變得苦澀,沒了滋味。
“匹配率高又如何我的天命只有你一個。”
他將杯子“啪”的一聲放下,紅糖水濺落在他手背,印出了一道淺淡的紅痕。
這話白桃不知道該怎么接。
她并不像oga受信息素影響那么大,也沒有什么初次標記的雛鳥情結。
所以即使謝崢是她的天命,她也生不出太多占有欲。
正在白桃斟酌著,想要開口打破這詭異的平靜的時候。
她一抬眸,恰好瞥見謝崢抬起手放在唇邊,舌尖從唇齒之間探出,紅梅落雪般很快,很隨意的一下。
貓一般姿態慵懶的將手背濺落的紅糖水舔舐。
謝崢的長相是那種棱角分明的俊美,要是換作沈斯年做這種動作可能會是很撩人很欲。
然而落在他身上只有一種莫名的野性,和說不出的性感。
偏偏謝崢并不自知,他覺察到了白桃看過來的視線掀了眼簾。
正好和她的目光撞了個正著。
白桃因為偷看被抓包,不甚自在地別開了臉。
“那個,你要是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出去了,隔離室那邊可能還需要我看著”
“等一下,我有個東西要給你。”
謝崢一邊說著一邊從手腕上將一根紅色的頭繩遞了過去。
“明后兩天你都要在體育場守著,你這么披著頭發會很熱。”
他說著頓了頓,瞥了一眼白桃齊肩的頭發上。
這根頭繩不是他心血來潮想要給白桃的,是之前明雪過來的時候他看到她手腕上的頭繩,這才在放學后去店里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