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疼得臉色蒼白,撐著地面想要起身的時候,聽到什么后身子一僵。
而后瞳孔一縮,猛地抬頭看了過去。
白桃如同被困囚籠無法掙脫的小獸,用力捶打著自己的頭,試圖用痛楚讓自己清醒。
身體的疼痛和易感期的難耐交織在一起,她再也忍受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嗚嗚嗚為什么,我好難受,我為什么會是aha,我為什么會有易感期,我嗚嗚我好痛”
沈斯年顧不上自己身上的傷,連忙上前查看著白桃的情況。
他被嚇到了,笨拙慌亂地擦拭著她的眼淚。
“我知道你難受,你標記我啊,標記我就不會難受了。”
“我不要,我不要嗚嗚嗚,你快走,快帶星鳴走,你們不要在我身邊,我會傷害你們的,嗚嗚嗚我一個人一個人在這里待著。”
不僅是對沈斯年,現在即使對陸星鳴,白桃也難以控制住標記的欲望。
她情急之下給自己扎了幾管抑制劑。好不容易緩過來,又怕再次失控。
干脆抱著自己的頭,整個人努力蜷縮在角落壓抑著自己的信息素不讓它暴走。
“你們快走,你回去叫林海,林海過來沈斯年,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求你了,別,別靠近我。”
“我嗚嗚我是人,我不要成為一個失控胡亂發情的野獸。”
沈斯年僵硬著身體,覺著渾身血液都冰涼。
他想要告訴她,她不是野獸,這是人正常的欲望,并不是可恥的事情。
可是他不敢,不敢靠近。
不敢再多說一句刺激到她。
更不敢讓她覺察到自己的意圖。
沈斯年覺得雙腳灌了鉛似的重,他不想的,他不想白桃因為自己變成這樣。
明明只是標記一下就好,為什么陸星鳴可以,他就不行
現在距離成功只差一步,只要他再靠近點,稍微釋放一點信息素刺激她的腺體。
只一下,他就能得到她的標記。
是啊,只差最后一步了。
可是偏偏他后悔了,他不想逼她。
“好,我帶他走。”
他深吸了一口氣,將昏迷的陸星鳴扶起。
“你在這里等我,我很快就會回來。”
白桃沒有回應,她難受得呼吸都困難。
沈斯年深深看了她一眼,而后咬咬牙轉身離開了。
沈斯年帶著陸星鳴折返回去的時候,謝崢剛好進后山沒多久。
他起初并沒有在意,而沈斯年也很慌亂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然而空氣中彌留的信息素卻濃烈,刺激得他腺體發燙。
“好像是陸星鳴出事了。”
明雪也感知到了異常,薄荷,紫羅蘭,還有那暴戾的桃子氣息。
三種交織在一起連她一個aha都險些腿軟。
“該不會是白桃標記的時候失控了,把他弄暈了吧”
“閉嘴。”
謝崢捂著發燙的腺體,聽到她提起標記的事情心頭煩躁得厲害。
“她不會,任何aha都會失控只有她不會,她不會做出傷害陸星鳴的事情。”
明雪被他篤定的語氣給弄得一愣,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誰知少年身子一軟,整個人倒了下來。
“阿崢,你怎么了是不是沈斯年他們的信息素刺激到你了”
不是他們,是白桃的信息素。
謝崢一直都知道作為天命,白桃的信息素對他影響很大,卻沒想到在發熱期的時候程度竟然比以往更甚。
單單只是空氣里彌留的一縷,就讓他渾身無力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