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幾乎是同時開的口。
內容一個克制,一個狂野。
謝崢驚愕地看向白桃,以為是自己幻聽了。
“你剛才說什么”
“我說我能不走嗎”
她完全沒覺得自己有說什么讓人目瞪口呆的話,以為謝崢沒聽清楚又一字一頓重復道。
“我仔細想了下,你依賴期第一天最難受了,我哥又不知道我出來了,所以我完全可以等到天亮我再偷偷溜回去,神不知鬼不覺。”
白桃說這話的時候神情太坦然,也太自然了,好像在說今天天氣如何一般風輕云淡。
她是認真的。
謝崢有些被嚇到了。
一般aha在處于暴躁期的時候是會對標記對象產生很強的占有欲,很難離開對方。
但是他沒有想到白桃會是這個樣子。
如果說oga發熱期是他們表現愛意的最極端的方式,那么aha的暴躁期也同樣如此。
他見過陷入偏執,占有的aha,還是頭一次見到白桃這種。
她很清醒地正視自己的內心。
直白又熱烈。
謝崢覺得自己的擔心是多余的。
與其擔心他忍不住會對白桃提出什么過分的要求,對她予取予奪的話,他不如多擔心擔心自己。
明明沒有感覺到任何來自信息素的壓制,謝崢卻比平時更難拒絕她的要求。
謝崢強迫自己不去看白桃的眼睛,長長的睫羽下那雙眸子閃過一絲掙扎。
好在理智尚存。
“不行。”
“你哥哥本來就不怎么喜歡我,要是知道你在我這里夜不歸宿,以后我就別想再見你了。”
“我不是都說了嗎我悄悄回去,他不會知道的。”
白桃見謝崢不讓自己留下,著急解釋道。
“而且他也就這幾天在北城,馬上就離開了,再回來可能也得最早也是暑假最晚年后。就算他發現了,等到他回來早把這事給忘了。”
謝崢從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因為如何拒絕白桃親近而這般為難,他心里有兩個小人在交戰。
一個在說這個機會千載難逢,答應她吧,反正依賴期也就這么幾天,而且還是她主動提出來的,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另一個反駁道,她不清醒犯糊涂不代表你就可以順著臺階下,孤a寡o共處一室,萬一擦木倉走火了怎么辦
對,他得拒絕。
他不能重蹈覆轍,她好不容易不討厭我了,他不能
“而且我也不想走。”
白桃看他半天都沒回應,情急之下勾住了他的脖子把他往下帶。
半強迫半緊張的讓他和自己對視。
然后他看到她直勾勾注視著自己,紅唇微啟,重復道。
“阿崢,我不想走。”
在聽到白桃這么喚他的瞬間,謝崢腦子里有什么東西驟然斷裂。
什么這只是標記的影響,什么之后她清醒了會怎么樣,他通通拋在了腦后。
他咬肌微動,也不等白桃反應,彎腰一把把人抱了起來,生怕對方下一秒清醒過來反悔,徑直把人往屋子里帶。
就像是一頭惡龍搶了公主,帶回了自己洞穴一般。
紅著耳根把她放在了床邊。
白桃眨了眨眼睛,也沒想到事情進展會這么順利。
而謝崢坐在她旁邊,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出。
“你,你一會要是想走就給我說,我讓人送你,要是累了就睡,我不會對你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