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的意識割裂,一方面她控制不住想要和謝崢親近,另一方面又知道,她是不能再進行二次標記的。
發熱期碰上易感期,一次標記就讓她成這樣了,要是再加深了標記的話,就算之后標記褪去了。
她也很難對謝崢無動于衷了。
意識到這一點,白桃指尖微動,強迫著自己松開了抱住謝崢的手。
不過她沒有推開他,只將臉貼在他的胸膛,他的身體滾燙,隱隱有發熱的跡象。
謝崢覺察到了她的神情變化,他眼睫顫了下,先前還掙扎著想要不和她離得太近,此時在她回過神來,不再把自己逼太緊后。
他又開始慌亂了起來。
他低頭將臉埋在她的頸窩,清甜的信息素縈繞在他的鼻尖,覆在他的腺體,讓他紊亂的情緒稍微平復了些。
“我知道你不愿意,你現在只是受到標記影響了而已。我也不會趁著依賴期的時候對你提什么過分的要求,只要你每天能來陪陪我就好。”
謝崢一邊說著一邊蹭了下白桃的頸窩,說話時候唇擦在她的肌膚,燙開了一片緋色。
“白桃,我不貪心。”
白桃是找回了一些理智,可被他這么貼近身子驟然緊繃了起來。
她沒有推開他的力氣,別開臉往窗外看去,試圖轉移注意力。
緩了一會兒,這才小聲艱澀說道。
“好,我會幫你度過依賴期的。”
“不過謝崢這幾天晚上睡覺時候你能把窗戶鎖上嗎”
“什么”
“我怕我大晚上又上頭來找你。”
她看著那邊打開的窗戶,剛才即使謝崢沒有聽到動靜,下來給她開門,她也是打算翻窗進來的。
“我鎖上有用嗎這窗戶你一拳就能砸開。”
謝崢有些惱怒,前一秒對方還纏著他親近,結果剛清醒一點就想著怎么遠離他了。
“你要是真不想見我就給你哥說,讓他晚點回京城,要么讓他找個能壓制住你的人,讓他這幾天好好看著你比我鎖不鎖門窗都有用。”
他其實說的是氣話。
白桃是雙saha,除了能聽進去白衡的話之外,幾乎沒人能壓制得住她。
所以謝崢當時也就隨口一說,卻沒想到一語成讖。
昨晚被白桃這么一折騰,謝崢一晚上都沒合眼,就這么眼睜睜看著天亮。
反倒是白桃,清醒了之后陪了他半個小時后,生怕待太久走不了了,大半夜火急火燎地趕回了家。
回去一沾枕頭就睡,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雖然這休息是沒休息好,好在這一次依賴期得到了足夠的信息素安撫,他除了眼下有些青黑外,狀態和以往時候沒什么不同。
只是脖子上的痕跡一時半會消不下去,謝崢沒辦法,大夏天穿了一件立領的外套,把拉練拉在了最上面。
又在腺體上貼了隔離貼,這才勉強將那些印記給遮掩住。
不過這種其實和此地無銀三百兩沒什么區別,別人看到他捂得這么嚴實,又想到他分化成了oga,都不用怎么想也知道他是被標記了。
只是被人知道是一回事,看到又是另一回事了。
畢竟一個咬痕也就算了,誰能想到白桃啃了一脖子呢
運動會要舉辦兩天,今天是最后一天。
謝崢來到學校的時候一路上好些或直白或隱晦的視線一直往他身上落,他神情不悅,卻也不好發作。
好在今天沒什么事,有白桃維持秩序他不用像之前那樣一直在外面待著。
謝崢不想再繼續被人當猴子看,于是打算徑直往樓上辦公室去。
不想剛準備上樓,便看到沈斯年拿著一瓶桃子汽水從一旁樓梯口走了過來。
這時候學生都在操場,教學樓沒什么人,兩人四目相對,同時停住了腳步。
沈斯年本就不怎么喜歡謝崢,經過昨天的事情之后對他更沒什么好臉色。
他涼涼掃了他一眼,視線落在他脖子處神情肉眼可見地沉了下來。
謝崢被他這眼神看得也惱怒,見他要走,上前一步攔住了他。
“我有讓你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