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說著坐在床邊扶著沈斯年,將他身體大半的重量放在她的身上。
然后將藥片遞到了他的手邊。
沈斯年抬眸看了白桃一眼,她并沒有注意到,視線全然落在手中的藥片上。
他喉結滾了滾,沒有伸手去拿。
而是低頭貼近她的掌心。
白桃還沒回過神,感覺到掌心一片濕熱,觸感柔軟。
等到沈斯年抬頭,眼尾上挑看了過來。
“水。”
因為藥太苦,又或者是他身體還很難受,他微皺著眉。
說話的時候聲音帶著鼻音,微音上揚了點兒,撒嬌一般。
白桃紅著臉不敢看他,扶著他將那杯子貼在了他的唇邊。即使刻意避開了他的眼睛,可從這個角度還是能夠清晰看到少年流暢優美的下頜線條,吞咽時候上下滾動的喉結。
還有水澤從唇角溢出,又隱沒滑入的曖昧痕跡。
“白桃,白桃”
“啊怎么了還要水嗎”
白桃如夢初醒,慌忙從他身上移開視線,耳根通紅,低著頭準備起身。
“不用,我只是看你好像心不在焉的樣子,喚你好幾聲也沒回應。”
他一邊說著一邊看了一眼窗外,日光耀眼,他整個人映照其中,蒼白透明得像是泡沫一樣一觸就破。
“你可以幫我把窗簾關上嗎陽光有點刺眼。”
白桃也沒多想,放下杯子過去將窗簾唰的一下拉上。
沒了陽光,周圍驟然暗了下來。
她剛要坐回去,一只冰涼的手輕輕扣住了她的手腕。
沈斯年的眼睛在昏暗的環境里依舊清晰可見,視線灼熱又直白。
“我很難受,我能牽著你的手睡嗎”
他小心翼翼地這么詢問。
白桃覺得心頭有什么撞上,那眼神似初生的白馬,晨間的小鹿。
滿心滿眼只有她一人。
“這樣就不會難受了嗎”
她剛剛也牽了手,可是少年的情況并沒有緩解多少。
沈斯年沒想到白桃會這么問,他手不自覺收緊了些。
怎么可能不難受
人都是貪婪的,以前或許會因為一個柔和的眼神一個笑容就滿足,可是現在這樣遠遠不夠。
他要的從來都不是這樣簡單的碰觸,這和飲鴆止渴沒什么區別。
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在沒有足夠的把握之前他只能忍耐,太得寸進尺只能把她推得更遠。
沈斯年垂眸,長長的睫羽在晦暗之中遮掩了最后的一點光亮。
他沉默了半晌,澀然說道。
“或許會更難受”
“但是總比什么也感覺不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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