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要維持秩序,白桃離開的時候學校已經沒有幾個人了。
她收拾好東西出教室的時候,在門口意外瞧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哥你什么時候過來的”
白衡今天中午就給她發了消息說下午會來學校接她,她看到白衡時候并不意外。
只是她沒想到對方會進學校。
“你在校門口等我就是了,用不著特意進來等我的,反正我一會兒也要出來。”
青年走過去將白桃手中的背包接過,余光不著痕跡打量她。
看她脖子上沒有留下什么痕跡,他這才松了口氣。
“我等了一會兒,見你們學校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也沒看到你人,以為你有什么事就進來瞧瞧。”
白衡一邊說著一邊往一班方向掃了一眼,他剛想要說什么,不想在不遠處的樓梯口看到了謝崢身影。
他在辦公室里將當天的事務已經處理好了,從窗戶那邊看到白桃還在忙,又多等了一會兒。
等到白桃往教學樓方向進去了之后,謝崢卡著時間收拾好了東西也跟著下來了。
不想白衡竟然也在。
謝崢以為他是發現了昨晚白桃半夜出來找他,緊張得往后退了一步,后面是臺階,險些摔倒。
好在先一步扶上了扶梯。
“衡哥。”
白衡還是頭一次見謝崢面對他時候這般局促,越發覺得他是因為這次標記的事情心虛了。
不過白桃在易感期也必須標記,他也沒揪著多說什么。
“你身體好些了嗎”
青年語氣平和,也不見動怒的跡象,謝崢松了口氣。
“我沒事,這一次發熱期多虧了白桃,要不是她幫我做了臨時標記我可能還會在醫院隔離室待著。”
謝崢這一次學乖了。
他放低了姿態,將這一次標記的受益者說成了自己,功勞全推給了白桃,絲毫沒有提起是他怕對方腺體受損主動幫她的。
果不其然,原本還神情冷淡的青年聽了這話挑了挑眉,有些意外地看了過來。
然而他還沒舒坦多久,白桃連忙解釋道。
“不是的哥,是我主動標記了謝崢,他原本已經找好了發熱期的標記對象,是我沒忍住把他標記了。”
“要真要說,應該是他幫了我才對。”
白桃著急想要為謝崢解釋,可這個時候她這么跳出來和胳膊肘往外拐沒什么區別。
這讓白衡臉又沉了下來。
什么叫幫了你當時沈斯年明明也在,他也是你的天命,你這個標記了的人會不知道
又不是只有謝崢一個選擇,沈斯年能忍住幫你去找醫生過來,他就忍不了非要上趕著來獻身
要是之前不知道沈斯年也是白桃的天命,白衡倒也不會對謝崢這么不滿,覺著是不得已而為之。
然而有了沈斯年這么前后一對比,他越發覺得是謝崢蓄意勾引。
“我有說什么嗎你這么著急忙慌跳出來解釋什么搞得我好像多針對他似的。”
謝崢聽出了青年話里有話,薄唇抿著,那雙淺藍色的眸子晦暗明滅。
意識到今天可能沒辦法和白桃一起回去了。
畢竟白衡這么不待見他,要是他再沒一點眼色非要厚著臉皮在他面前晃悠,他估計更看不慣他了。
想到這里,謝崢抬眸看了白桃一眼,然后沉聲說道。
“衡哥,要是沒什么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標記的事情我之后再找機會親自登門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