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衡的話提醒了白桃。
她起初想著的是既然接受了信息素,天命的影響,只有自己保持著清醒這并不公平,感情這種東西太理智了反而影響判斷。
但是白桃想岔了一點。
的確,她是不排斥他們,可這并不代表著她要遷就他們,被他們牽著鼻子走。
處于被動的是他們,而不是她配合著他們的節奏。
這樣的話又和之前有什么區別
想明白了這一點后白桃和沈斯年定下了時間后便沒再搭理他了。
而另一邊謝崢的消息從一開始的一兩條,變成了十幾條,短短十幾分鐘還有遞增的趨勢。
白桃這一次沒有像之前那樣著急點開查看,等到吃了晚飯才回復了他。
學校到白家坐車最多不過半小時,謝家則距離得更遠些。
謝崢發消息過去的時候就計算了時間,想著他已經到家了她再遲應該快到了。
誰知平時最遲十分鐘就會回復自己的人,這一次過了快兩小時才回。
回得慢也就算了,內容還極其簡單敷衍。
少年剛洗了澡從浴室里出來,看著白桃發來的消息臉色沉得厲害。
再說。
媽的,什么叫再說
明明今天上午時候氣氛還那么好,他明明感覺到她已經準備答應了,這才一天不到她怎么就變得這么冷淡了
是不是沈斯年那小子又在背后嚼舌根說了他什么還是因為他們距離遠了,標記就對她沒影響了
不對,就算之前沒有標記的時候白桃也沒有這么冷淡過。
一定是發生了什么
應該不是沈斯年,這個時候白桃和他還是標記關系,沈斯年就算再沒腦子也不可能會在這個時候對她說自己的壞話,這只會適得其反。
那只可能是白衡了。
青年本來就不怎么喜歡他,經過白桃易感期標記這一次更是如此。
先前他在依賴期的時候一時之間接受不了自己變成oga這件事,一氣之下把白桃趕出來不說,還把她送來筑巢的衣服給毀了。
雖然他事后給白衡解釋過他不是有意的,是那些衣服的信息素不對。
不想這話剛說出口,白衡更生氣了。不為別的,這話任誰聽了都不像是解釋,反倒是推卸責任倒打一耙。
白桃不計前嫌,好心好意將衣服給他拿去筑巢,他還質疑起衣服的真實性了。
好端端的道歉,成了火上澆油。
這導致謝崢很長時間和白衡話都說不上一句。
好在白衡生日宴之后就回了京城,謝崢松了口氣,想著對方一般也就逢年過節得空,下一次回來可能就是春節時候了。
時間間隔那么久,再生氣應該也會消得差不多了。
可是謝崢沒想到白衡這么早就回來了。
不僅是標記的事情,他剛才被沈斯年給氣上頭了,還拿白桃對付了他。
白衡能給他什么好臉才怪。
謝崢想到這里頭疼得厲害。
他直勾勾盯著手機,直到光亮熄滅之后,才從屏幕上看到自己映照在上面的臉沉郁至極,眉宇之間折痕也深。
這個時候白桃應該已經回房間準備睡了吧,白衡不在,要不打個電話過去問問
白衡肯定的不會搭理他了,可白桃不會,畢竟現在是標記期間,是她對自己感官最好的時候。
有什么誤會也好早些解釋清楚,免得之后越積越深,生了隔閡。
謝崢深吸了一口氣,下定了主意準備打過去。
然而在選擇視頻還是通話的時候,他手指一頓。
因為剛洗了澡從浴室里出來,著急看白桃的消息還沒有來得及擦頭發,就這么濕漉著出來了。
不僅如此,謝崢衣服都沒穿好,夏天炎熱,他就松松垮垮套了件睡袍,衣料也單薄。
他眼眸閃了閃,垂眸瞥見自己衣衫敞開,一大片白皙的肌膚裸露。
發梢的水珠順著凝落而下,滑過過面頰,再到下頜,最后曖昧地隱沒在了胸膛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