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點。
這還是白桃自穿到這個世界以來頭一次回來得這么晚。
平常這個時間點白衡早就休息了,白桃輕手輕腳地推開門。
剛一走進來,“啪”的一聲,墻上的開關響起,燈一下子被打開了。
整個屋子亮若白晝。
“喲,舍得回來了”
青年抱著手臂居高臨下注視著白桃,余光看到她耳朵上的紅痕一頓。
“可以,玩得還挺刺激的。”
“”
是玩得挺刺激,但不是那種刺激。
白桃沉默了一瞬,知道自己頂著這個咬痕說再多也只是越描越黑。
“怎么回來得這么晚游樂場玩了一轉沒盡興還去開房了”
“哥,你,你胡說什么我們還未成年呢再說我和沈斯年也不是那種關系,我就是陪他出去過個生日,不小心玩得忘了時間而已,你別想歪了。”
白衡挑了挑眉,調侃著說道。
“不是那種關系看來還是我誤會了,我看你這一擲千金的樣子還以為你對他上心了。”
“不然怎么過個生日而已,卡都要刷爆了。”
煙火本來就不便宜,又是包場又是把湖邊的人清走各種準備的。
算下來的確是一筆不小的費用。
白桃當時付錢的時候也沒太在意,直接就刷卡了。
這扣費的消息估計是發到白衡手機上了,不然他也不會知道。
“唔,這不是你說禮物準備的太爛大街這才把卡給我讓我刷的嗎”
白衡是這么說的,可是他沒想到會這么豪橫。
倒不是他舍不得這點錢,要是是白桃花的隨便刷多少都沒事,他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但是對象變成了沈斯年,他怎么想怎么不平衡,有一種自家妹妹拿著自己的錢養男人的錯覺。
“算了,花了就花了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一張表遞給了白桃。
“我今天在這里等你不是為了守你或者捉奸什么的,這個東西我剛拿到,是你熱潮開始的大致時間。上面寫著不出意外應該是在下周開始,持續三天。”
“因為等級,你的熱潮比我要長,不過好在你分化期已經結束了,只要及時做標記除了過程難受一點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
白衡當時的熱潮雖只持續了一天,情況可能也沒有白桃那么嚴重。
但是他之所以險些沒挺過去就是因為他熱度沒辦法退下去,高燒到四十多度。
白桃不一樣,她有標記對象,熱度再高只要做了標記就能褪。
白桃看了下大致時間。
“好,那我到時候提前請個假。”
“不,我建議你從現在開始就在家里好好待著,等到熱潮結束后再返校。”
盡管醫生告訴他不會有什么大問題,可之前他分化期的陰影還在,白衡不得不更加慎重。
“這段時間家庭醫生也會在這里住下,熱潮開始的時候他也好及時給你診治,確保你的情況穩定。”
白桃看著青年神情嚴肅的樣子,雖然被這樣緊張看護著不大自在,也知道他是在擔心自己。
“我知道了哥,這段時間我會多注意”
她話剛說到一半,窗外不遠處有車燈亮起,一輛車不知什么時候停在了大門外面。
緊接著一陣腳步聲漸近,最后停在了門外。
門外來的是誰白桃并沒有看見,可是那輛車她卻熟悉。
那是謝家的車,之前謝崢晚上來過一次,就是開的這輛。
“謝崢這小子這么晚過來做什么”
他皺了皺眉,起身過去開門。
白桃慌忙扒拉著頭發擋住了耳朵上的咬痕,饒是擋住了可在看到謝崢的時候還是心虛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