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我經歷過。當時我沒其他aha那么幸運,從全國乃至國外的數據庫里,我都沒有找到一個能做標記的標記對象。”
“暴走的信息素,連續三天的高燒,我曾幾度瀕死。”
白衡提起這件事情的時候語氣很平淡,好似在說別人的事情一般。
然而下一秒,他抬眸看了過來,話峰一轉,神情驟然冷了下來。
“我以為這一次她找到了標記對象,不會再遭遇像我那樣的經歷”
他磨了磨后槽牙,眼神似刀刃一般一寸一寸割在沈斯年和謝崢身上。
“天命我看你們是想要她的命早知道今天會鬧成這樣,我從一開始就不會讓你們踏進門口一步”
沈斯年臉色煞白,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最終什么也說不出。
只顫著聲音不斷重復著對不起三個字。
一旁的謝崢也沒好哪兒去,他緊緊攥著拳頭,垂眸不敢看白衡的眼睛。
“都怪我,我不該把試膽大會的事情告訴她的”
要是她不知道,也不會在易感期這幾日那般排斥他,導致沒有得到足夠的安撫。
沈斯年也不會因為這件事和他發生爭執,他們更不會這樣沖動,刺激到了白桃讓她提前進入了熱潮。
可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事情已經發生了,再如何也于事無補了。
到醫院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后了。
白桃一進醫院那濃烈的信息素嚇得醫生護士都來不及過問什么,趕緊把人給推到了隔離室。
隔離室的大門緊緊關著,饒是如此那暴烈的信息素還是溢了出來。
謝崢抬起手摸了摸發燙的腺體,沈斯年被帶去了一旁包扎傷口,處理好了后也顧不上休息,和他們一起在外面焦急得等候。
十分鐘左右,隔離室的門開了。
然而還沒等到他們松一口氣,又看著護士急急忙忙將白桃推到了手術室。
“怎么回事不是只是熱潮嗎,穩定下情況做個標記不就好了,為什么要推進手術室”
白衡臉色一變,上前抓住了剛從隔離室出來的一個醫生。
他很少這樣失態,扣著對方的手也不自覺用力。
“白先生,你先冷靜點聽我說。”
“抱歉。”
他松了手,薄唇抿著直勾勾注視著對方。
醫生揉了揉手腕,余光看到白衡身后還跟了兩個人一頓。
“你們兩個誰是病人的標記對象”
“我我是”
謝崢顧不上其他,一把將沈斯年推到了一邊。
“她是不是現在需要標記我隨時都可以。”
醫生并沒有立刻回答,看著少年急切的神情沉默了一瞬。
“標記是需要的,但是還不是現在。她如今剛發熱,一般最佳標記時間是在熱潮后期,前期熱潮剛開始標記了也很容易二次發熱。”
“剛才我們把她推到隔離室為的就是穩定住信息素,等平復之后再叫標記對象進來進行標記。這不僅是對熱潮期的aha,同樣信息素暴走的aha也適用這個方法。”他將剛才儀器檢測的信息素情況和數值表遞給了白衡,而后繼續說道。
“她的情況有些特殊,可能是因為等級太高,隔離室根本沒辦法壓制住她的信息素。壓制不住,所以現在可能得暫時做個手術。”
謝崢忙問:“什么手術我怎么沒聽說過信息素壓制不了還能通過做手術來壓制的”
“腺體切割。”
青年喑啞著聲音這么說道。
這個手術他也做過,不是那種切除腺體,而是切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