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好,這幾天看起來沒什么問題,就是他腺體那兒一直貼著隔離貼挺奇怪的。我記得他發熱期不是剛過嗎,貼這個做什么”
隔離貼
是腺體上的傷還沒好嗎可那應該是紗布之類的包扎啊,為什么要用隔絕信息素的隔離貼
要是真的有傷這樣反倒會悶到傷口,更難愈合。
白桃沒說什么,心下卻暗自記下了這一點。
等到大課間的時候她從醫務室那里拿了些包扎傷口用的東西,又拿了些藥,在平時他必經的樓梯口等著。
沈斯年是等到了,然而他在看到她的瞬間只微微頷首打了個招呼,然后頭也不回的往教室那邊過去了。
“等一下”
她趕緊喚住對方,拿著袋子上前。
沈斯年垂眸:“有什么事嗎”
被這么涼涼問道,白桃像是被戳破了的氣球一般沒精打采。
“沒什么,我就是看你身體好像還沒痊愈,想著給你那點藥和補品之類的。”
沈斯年看著袋子里滿滿當當的東西,他沒有接過,反倒皺了皺眉。
“不用,我已經沒事了。”
“可是你腺體”
“也已經好了,只是我信息素這幾天不穩定,所以用了隔離貼。”
他冷聲打斷了白桃,說到這里停頓了下,又似不耐煩地說道。
“有什么問題嗎”
白桃看著眼前人冷漠的眉眼,那曾經溫柔注視著她的視線不再。
巨大的落差讓她很難受。
“沈斯年,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我標記的時候沒輕重你生氣了我給你道歉”
“我沒生氣,也不需要你的道歉。”
“那你為什么不理我我們不是朋友嗎”
她說出這話的瞬間,頭頂傳來了沈斯年的一聲冷笑。
“朋友你以為我是真心想和你做朋友嗎我之前只是想接近你隨便找個一個借口而已。”
他說著往前一步,兩步,最后把白桃生生逼在了墻角,退無可退。
“現在我不想和你假扮什么朋友關系,也不想和你有過多的交際。所以你如果真的關心我,在意我的感受,就離我遠一點,我想要回歸正常的生活。”
白桃愕然地站在原地,難以置信地看向沈斯年。
“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讓你這么厭惡可是你再生氣現在也是在依賴期,你把我推開只會讓你更難受。就算你不想和我有什么交集,也至少等到依賴期之后”
“啊,你不提起我差點忘了。”
他湊近了些,在鼻尖快要擦到白桃的鼻尖的瞬間停下。
白桃看著近在咫尺的少年咽了咽口水,這一次腺體沒有發熱,她卻莫名覺得口舌干燥。
逼仄昏暗的空間里,他們眼里只有彼此。
可所有旖旎都在下一秒被打破。
“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這幾天我為什么沒有得到安撫也沒受到任何影響”
沈斯年直勾勾注視著她,空氣里隱約有一股冷香浮動,卻不是紫羅蘭。
“熱潮標記次數太多太深,我已經對你的信息素麻木,沒有感覺了。我不是突然變成這樣的,我只是不再受信息素影響了而已。”
“這才是原本的我,我從始至終都只是因為受到了信息素的蠱惑才討好你,取悅你。不然你以為我真的戀愛腦到對一個霸凌我的人動心嗎”
原來這才是原因。
如果平時說這種話白桃可能會懷疑沈斯年另有隱情,可是這樣近的距離,她都感知不到對方的信息素。
說明他是真正對她沒有反應了。
白桃說不上來什么感覺,有些失落,又有些無力。
“我明白了。”
“對不起,我以后不會打擾你了。還有這一次熱潮的事情,謝謝。”
傻瓜,又道歉又道謝的。
沈斯年喉嚨發澀,怕再待下去會被看出什么來,克制著收回視線徑直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