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珠慧推卻不過,這才起身跟來。
金渝手一顫,托盤邊緣的一杯飲料被打翻,恰摔在陳珠慧的后背,瞬間留下一灘濕漉漉痕跡
陳珠慧茫然一伸手,摸到潮濕的觸感,一嗅是果汁味道。
“啊啊啊,怎么辦”金渝手足措,她想幫陳珠慧擦拭,奈自己手里還有托盤,只能慌亂而尷尬地跺腳,“我們先到旁邊去。”
算結伴一起回到桌邊。金渝小心翼翼地端著托盤,面是兩排五顏六色的飲料,看去每種味道都倒一點。
楚稚水奈“你怎么跟他學”
她們順著小路往回走,原本平安事,忽有勁風呼嘯,似有誰猛地躥過去,眨眼間就不見蹤影。
“岸后還改不了拍水的毛病。”辛云茂瞧見果汁水漬,他風輕云淡地瞄金渝一眼,只把方嚇得渾身打顫,這才輕輕打個響指,衣服瞬間煥然一新。
他望向楚稚水,高傲地揚下巴“每次都是她闖禍我收拾,現在你該知道誰厲害吧”
楚稚水見他趾高氣揚,趁他坐在桌邊不夠高,順手就摸摸他腦袋“嗯嗯,你最懂事,媽媽很感動。”
陳珠慧倒生氣,寬慰道“事,回家洗洗就。”
“穿著濕衣服去外面會冷。”楚稚水笑著打圓場,“我們先把東西放回去,然后給你簡單處理下。”
餐桌邊,楚稚水先臘肉和醬肘子放到一邊,然后拜托辛云茂幫忙,想陳珠慧衣服弄干。
片刻后,楚稚水帶著陳珠慧去擦后背,金渝不小心打翻飲料,作懲罰收拾餐具,經濟開發科的桌子清理干凈騰地方。
衛生間里,楚稚水幫陳珠慧抱著衣服,她思及果汁沾到后背,道“你夠得到嗎”
“還。”陳珠慧支吾,“應該干凈了。”
“”
辛云茂見過她摸金渝腦袋,他還是第一次被摸頭,一時間愣愣地任她摸,只是心里說不出的古怪。這跟她摸他腰時不一樣,總感覺像被當狗狗摸
“珠慧,衣服是干凈了,里面擦一下。”楚稚水安撫完辛云茂,又道,“不然會難受。”
“啊,那不是紋身,天生的。”陳珠慧苦笑,“出生的時候就有了,不知道是斑還是什么。”
楚稚水安慰“事,反正不穿露背裝看不到,改天還可以去醫院弄掉。”
陳珠慧方毫不在意,她緩緩衣服拉,一時間怯怯道“我剛出生的時候,人說這個,還跟我父母說不吉利,反正是有什么講究。”
“我幫你擦吧,你把門開下。”楚稚水發現陳珠慧不太表達自己的需求,方格很含蓄,真缺什么也不說。
陳珠慧猶豫片刻,她還是門打開,溫熱的濕巾交給楚稚水。
楚稚水幾下就陳珠慧后背擦干凈,正讓方拉衣服,順著領口往下瞧,倏地瞥見一點黑,不禁疑惑道“珠慧,你是紋身了”
春節期間,楚稚水午陪父母過年,下午就會偷溜出去一陣,跑到新房那邊跟竹子妖種地。她還帶那枚干草葉小包裹,里面都是各式各樣的種子,不知他從哪里收集來的,現在又被他逐一弄進地里。
一人一妖的工作進度很慢,楚稚水懷疑春節假期都種不完,他們總能拖延時間干點別的,不是跑去購置種地工具,就是覺得新家里缺點什么,稀
里糊涂開始逛家具城。
楚稚水欲言又止“我們銀大學子就不搞這些封建說法了吧。”
“也。”陳珠慧釋然一笑,她感覺在楚稚水眼里確實大事,什么題都能解決,也被感染得放松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