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草木就該隨四季變化,既然有破土萌發的那天,那必然有凋零敗落的日子。不惦念葉片未來消逝不見,記住現在的郁郁蔥蔥就好。
他們有濃烈炙熱的男之情,還有超越此情的高的東西。無關于性別,無關于物種,無法言語準確描繪,但只要想起就魂牽夢縈、精神激蕩,涌生敢于面對任何考驗的大無畏之情。
生命如烈火般將他炙烤,但他追尋著稚水蒙流,有撲火萌芽的勇氣。
楚稚水面對他平靜的神色,她鼻尖發酸,倏地就喘不過氣來,甕聲甕氣道“其實你不”
辛云茂不緊不慢道“是我自己的選擇,即你不理解,我也會么做,或者說么做,我才會變完整。”
是他的尋道之旅,向人神轉變,真正封神。
“過去千年我見識過無數人類,他們以為只要不斷追尋金錢、權勢和壽命,追求虛渺的無限概念,就一定能夠獲得幸福,然而只會換來無邊的痛苦和不幸,越有就越想再有,越有就越怕失去,自己折磨自己,最后咎由自取。”
他不是凡人,他展望的界,遠比要闊得多。
執著于無限本身,依舊是困守有限。
“我不會像那條龍,做種愚蠢的事情,遺失掉重要的東西。”他微揚下巴,自得地笑道,“不管是挑信徒,還是別的什么,我都一步到位,體驗過一次最完的,就不會再經歷殘次品。”
一番依舊是神君的高高在上,卻讓她的睛莫名其妙有水霧,酸澀而柔軟的情緒在五臟六腑內發酵,如果實經歷無數日夜化為酒液,帶給人麻麻的、熱熱的知覺。
如果說,她也曾困惑于自己是否做對選擇,那他現在是肯定有關她的一切。不管擁有的,還是缺失的,他都領悟她的全部。
辛云茂見她圈發紅,自然地朝她張雙。
楚稚水順勢就靠去,將溫熱液體蹭他一身,以防被他到什么。
辛云茂被她依偎,他不禁身軀一僵“第一次見你樣。”
她以前很少依靠他,現在簡直受寵若驚。
楚稚水將臉龐埋在他身上,嗅到熟悉的草木清新,好像風暴中矗立的巨樹,任狂風大作,平和又安然。
她悶聲道“但是竹米就會很可憐,它以后沒有爸爸媽媽。”
辛云茂聽她擔憂還不存在的竹米“”
“凡人都會經歷一遭,是人生八苦之一,它破才能夠成神。”他當即不悅,驟然抱緊她,“你可憐它干嘛,怎么不可憐我”
“但你說不我可憐,我可憐錯對象了。”
“”
片刻后,楚稚水情緒穩定,依舊窩在他身上,感受竹林的涼意。
辛云茂被她靠著,他偷瞄她一,又將視線移,莫名涌生赧意,漫不經心道“所以你都想那么遠的事,是算跟我共同造神嗎”
她原本還算安寧,現在一聽此,驚得將頭抬起“”
他神發虛,故作正經道“可是天地都做不到的事。”
她一拳捶向他,惱羞成怒道“不要總行羞恥發言”
植物誠不欺她,竹子花后,不但葉片發黃,還會公搞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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