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云茂見她大驚失色,他竟若無其事地歪頭,好似不懂她的反應。
楚稚水腦袋一片空白,連帶握杯子的手發顫“怎么用自己釀”
辛云茂一指裝酒的竹筒,云淡風輕道“跟這差不多。”
她慌道“你上回還說裝酒的竹筒不是你”
“釀酒不用寬竹筒,這適合當容器,只能拿保存酒。”辛云茂揚眉,“為什么這么驚訝”
“不、不是,你用自己釀酒,居然嫌我驚訝”
“但捏飯團不是一樣”他詫異道,“你那天照樣吃。”
“”
楚稚水被他說得愣神,她不知是自己一驚一乍,還是他過于沉著冷靜,原在他眼里釀酒跟捏壽司是同等概念
這樣一想,好似有點道理,手捏壽司是用他外部,竹筒釀酒是用他內部
不對,還是好怪,不同物間的思維方式相差大。
楚稚水凝視杯中醇厚清透的酒液,一時間心情微妙,竟不知如何是好。
辛云茂看她舉杯僵住,他握著酒杯伸過去,在半空中跟她碰杯,發出清脆的聲響。
楚稚水麻木道“我這么舉著不是想跟你干杯。”
辛云茂微抿一,他繼續伸手涮菜,提醒道“這些可以吃。”
楚稚水見他心安理得地喝酒,連帶被染得放松下,開始反思自己腦回路。或許是類的想法過于復雜,促使她產生許多奇怪聯想,這才會到難以下咽。
實際上,倘若不知道制流程,竹釀酒的味道毫無瑕疵,絲毫沒有烈酒的燒灼,潤澤可的清新滋味搭配熱乎乎的火鍋,堪稱解膩神器。如提冰鎮一下,保不準會佳。
室外雨霧如簾,他們為通風推開一絲窗縫,哪知潮濕的風偷溜進,好在沸騰火鍋驅散秋日涼。雨天本該陰冷,但濃郁微燙的新鮮食材一下肚,連冷雨在其襯托下顯得愜,緩解麻辣的沖勁。
辛云茂偷瞄楚稚水一眼,只見她雙頰泛紅、認真用餐,時不時會喝兩竹釀酒,再也不提方才的話題,這才略微松懈下。
他們用的是錘紋玻璃酒杯,造型別致卻容量有限,裝酒后在燈下玲瓏剔透。
楚稚水時不時舉起竹筒添酒,看上去確實在當椰子水喝。
辛云茂不禁好奇“你酒量好嗎”
“還可以,說實話這個嘗起不像酒。”楚稚水道,“比我和王怡文喝的雞尾酒還淡一點。”
畢竟竹子不包含酒精,不知道如何發酵,難道原材料是清水嗎
她思維開始延伸,下識要分析,趕忙遏制住諸多糟糕的想法。
午餐過半,火鍋內依舊翻滾著食材,楚稚水還拿起手柄繼續游戲,有一搭沒一搭地再挑兩菜,看上去相當清醒,進入飯后消食階段。
待到鍋內徹底不冒泡,辛云茂詢問她一聲,確認她已經吃飽,這才隨手打個響指,同樣拿起手柄玩。
下一秒,桌上殘羹剩菜驟然消失,屋里也變得干干凈凈,唯有空氣中殘留香味。
一一妖坐在地毯上,專心致志地盯著屏幕,繼續田基建的游戲大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