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差點坐不住,惱道“哪里嗲”
“建宿舍就要酸,說你還嫌我兇,一天到晚嬌氣得很,我小時候都沒你嬌。”她嫌棄地發出怪調,“咦”
楚稚水越看越覺得他每一根頭發絲都嗲,一會兒要林黛玉式尖酸,一會兒又嘰嘰歪歪置氣,反正屬他的毛病最多,總感覺最近說話都像撒嬌。以前是傲嬌,現在傲沒了,就只剩下嬌。
辛云茂雙臂環胸,他瞳孔微顫,看著挺羞憤,憋悶道“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污蔑我。”
他堂堂一根氣宇軒昂的竹子,跟她說得形容詞毫不沾邊,自古文人墨客從未如此刻畫過竹子,一定是她的用詞能力出問題,這才將跟他不貼切的詞匯硬套過來。
“嬌氣,說兩句還臉紅。”楚稚水見他氣得耳根通紅,她翻了個白眼,繼續道,“嬌氣,嬌羞”
“”
神君急了急了急了。
辛云茂被說能力不如金渝時都沒這么破防,但一聽見她嘲笑自己嬌羞就坐不住,他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開始在她面前晃蕩起來,臉色沉沉地質疑“你仔細看看,哪里嬌羞了”
他坐在椅子上時不顯身高,站在她面前頓感身材挺拔,還不甘心地在她眼前轉,讓她一抬眼瞥見他微凸的喉結。
他們突然就靠得近,酥酥癢癢的吐息掃過,一股熟悉的草木味道順著鼻尖蔓延開,莫名就讓人頭皮微麻,像有小小的電流躥過。
“怎么不嬌羞”楚稚水下意識后退一步,她避開視線,還在作弄他,調侃道,“你可是根竹子,可以說不盈一握,這還不夠嬌羞嗎”
反正她專挑他聽不慣的詞,硬生生往嬌羞美人上靠,知道守正不阿的竹子接受不了。
“不、盈、一、握”辛云茂一字一句咬牙,他一把就拉過她的手,放在腰上想證明自己,“你握了嗎就說不盈一握”
冰涼的指尖隔著衣料觸碰到溫熱,甚至感受到淺青衣物遮掩下流暢而結實的肌肉線條,仿佛有小小的火苗在此炸開,瞬間燙傷她微涼的指腹。
他往常看著背影高瘦,但化人的身軀一點不少力量感,只是總愛將自己包得嚴嚴實實,實際上腰側緊繃而堅韌,至剛至柔的力道,只是莫名開始灼熱。
楚稚水不料他被激成這樣,居然還抓著她手讓她摸,原來多看一眼都嚷嚷,看來這回是被氣壞了。
辛云茂被她的指尖一冰,他倏地從憤怒中清醒過來,這才意識到自己做出什么,喉結不安地上下滑動,一時間神色恍惚起來,隨即恨不得渾身都蒸騰起熱氣
她的感覺沒有錯,他就是灼熱起來,好像被開水燙熟一樣。
他肉眼可見地發紅,剛剛是被惡作劇開玩笑,現在倒真有點嬌羞的意味。
楚稚水卻不敢再招惹他,她連忙心虛地收回手,安撫道“嗯嗯,握了握了,你不嬌羞。”
辛云茂含羞帶怒地乜她,更感她在內涵自己“”
槐江觀察局內,胡臣瑞很快就將消息傳到各部門,通知局里所有職工參加全局大會,商議有關局里發展及建設的問題。
楚稚水入職以來,她還是第一次參加全局大會,本以為要前往會議室,沒想到跟著金渝來到食堂。
辛云茂難得跟她們出來,他同樣很少進局里食堂,原來都是楚稚水打飯給他,若有所思地打量起食堂內景象。
“為什么要來食堂”楚稚水好奇,“不是開會嗎”
“全局大會都是在食堂開。”金渝無奈道,“其他地方坐不下那么多人。”
聽著真是過于艱苦,連大會議室都沒有。
局里職工同時碰頭很難,一般都是年底述職時候,在食堂里湊合講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