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弟子搖頭,道“不是,我們只安排了丁乾,那兩人我們并不認識。”
薛清遠聞言緊緊皺起了眉頭。
那名弟子臉色也不太好,似乎有些不安,許久,小心翼翼開口道“薛師兄,你說,該不會真的有魔修”
“就算有魔修又如何難不成你還真信他的鬼話,以為和浮丘山有關了”薛清遠雙目不屑,唇縫中溢出一絲冷笑“至于那兩個家伙,說的到底是真是假,有何目的,抓來一問便知。”
區區重雪宗的弟子,碾死如同螞蟻,他倒要看看,他們到底是真遇到魔修了,還是故意攪混水,別有用心。
那名弟子有些遲疑“可是他們是來幫忙的,我們如何能去抓他們,這恐怕多有不便”
薛清遠眼神一掃,淡淡開口“他們自己都說有魔修了,那被魔修抓走了,又有什么奇怪的呢”
那名弟子恍然大悟,躬身應是,道“我等這就去請他們。”
薛清遠頷首,又囑咐道“務必做的干凈利落,不要打草驚蛇,留個活口就行了。”
留個活口,那便是傷了殘了也不要緊了,反正問完了也就不是活口了。
兩名星月宮弟子領命出去。
他們悄然靠近重雪宗帳篷處,側耳聽了聽,帳篷中安靜極了,沒有半點動靜,兩人對視一眼,掀開門簾走進去,帳篷中果然空無一人。
人去哪兒了該不會逃了
就在此時忽的聽聞前方喧鬧聲,仿佛有很多人聚集在一起,于是循著聲音走過去一看。
只見方黎三人在營地中央燃起了篝火,他們席地而坐,身邊還圍坐著很多其他門派修士,足有數十人之多,而方黎雖然一副懨懨姿態,卻在人群中侃侃而談。
這么多人,肯定是不方便下手
兩名星月宮弟子對視一眼,走過去,溫聲詢問“丘師弟,你們剛剛受了傷,怎么不回去休息。”
方黎頂著張懨懨的蒼白面容,搖頭嘆息“我膽小,我害怕。”
兩名星月宮弟子“”
他們忍著性子,道“在營地里能有什么事,你多慮了。”
“怎么就不會有事”方黎挑眉道“我都說有魔修混進來了,你們既然沒能抓到那魔修,那么他就定然還藏在這里,獨處當然很危險了,只有人多的地方才安全。”
兩名星月宮弟子見他油鹽不進,已經有些不耐了,咬牙道“薛師兄還有事要問你們,想請你們和我們走一趟。”
方黎搖搖頭。
他用狐疑的目光打量他們,驀地提高聲音道“如今那魔修還隱藏在我們中間,任何人都有可能是魔修假扮的,我怎么知道你們不是魔修我不去。”
兩名星月宮弟子的臉頓時就黑了,怒喝道“信口雌黃,這話也是能亂說的嗎”
但方黎卻半點也不怵,眉梢一挑慢悠悠的道“我今天就待在這兒了,誰要對我出手誰就是魔修”
兩名星月宮弟子氣的胸口疼,冷冷看了方黎一眼,道“那你就待這兒吧。”
說著就匆匆離開了。
方黎若無其事的回過頭,語重心長的對大家道“我們應該提高警惕,從現在起聚在一起,才能不給魔修可趁之機啊。”
在方黎不斷的渲染之下,大家越發緊張不安了,雖然看不慣方黎,但細想這小子說的也沒錯,如今唯有聚在一起,才是最安全的,誰知道那魔修現在藏在哪呢
經過了一夜的發酵,待到第二日天亮,不少人已萌生去意。
他們不過是些普普通通的修士,既不是玉儀君那樣的正道天驕,也不是五大仙門里的高門子弟,大多數人連筑基都難,一輩子都修不成個金丹,修行一道于他們而言,從不是什么高大上的追求,不過是個討生活的方式罷了
之前之所以答應星月宮的邀請,是認為有星月宮坐鎮,不會真出什么事情,他們只是從旁輔助罷了,雖然內丹輪不到他們,但撈點油水也是可以的,想必出了力,星月宮也不會虧待他們。
但如今看來,這一趟卻是兇險異常,不但妖獸兇殘,還真有魔修作惡不論那魔修是不是來自浮丘山,恐怕都不是他們能應對的,若萬一真是來自浮丘山的大魔修,他們全摞在一起也不夠對方殺,此去只會白白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