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恨他理所應當。
只不過他的仇人實在太多,即便知道了,唯一的意義,也不過是死個明白而已。
他本就沒有什么好活的了,這一生殺孽太多,必將不得好死,這一切都是他的報應,但唯有一人他還放不下。
他不得不放下驕傲,去懇求他的仇人“你可以去余無山,幫本王找到本王的王妃嗎只要你肯幫本王找到他,你想怎么折辱本王都可以。”
那人仿佛聽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話,戲謔道“我現在難道不是,想怎么折辱你都可以嗎”
他沉默下來。
本就無神的灰暗雙眸,徹底沒了顏色。
就在他已經徹底放棄的時候
他聽到那人說“不過倒也不是不可以,就看你能為他做到什么地步了。”
然后那人將他抱了起來,在他耳邊曖昧的輕笑“你可要好好活著,看我怎么折磨你。”
他怕他尋死。
他被放回那個屋子的床上,但這次,那人卻并未悄無聲息的離開,對方緩緩靠近過來,微涼指尖落在他的衣襟處,輕輕一勾。
鮮血凝固在衣服上,以至于撕下的時候,仿佛連皮帶肉一同給撕了下來,連帶他的尊嚴。
他知道這個人想要做什么了。
也對,這確實是個折磨他的好法子,這些年他征戰沙場,什么傷都受過,區區肉體上的折磨,對他而言不痛不癢,但這種折辱,確實是他未曾想過,且難以接受的。
這個人知道他可能會自絕,所以答應他的要求,給了他一絲念想,讓他好好活著承受這份屈辱。
即便他根本無法保證,這個人是否會信守承諾,但是他不敢賭。
因為這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他一動不動的躺在那里,任由對方的指尖落在他的脖頸處,輕輕摩挲著,帶著一絲狎昵而輕佻的意味。
像是對待一個廉價的玩物。
他沒有什么表情。
也沒有出聲。
他這身軀已經沒有一塊好肉,傷口一次次流血又結痂,可以想象多么難看又惡心,倒是這個人,為了折磨自己不惜親身上陣,不惜碰觸他這樣厭惡的自己確實是恨自己恨到極點了。
想到這里,他嘲弄的扯了扯嘴角。
竟覺得有些好笑。
黑暗中,呼吸輕輕落在耳邊,與屋中燃的香交織,似有朦朧如霧之感,仿佛模糊了虛幻與現實。
他始終閉著眼睛。
但就在最后一刻,那人竟停了下來。
那人低頭靠近他的耳邊,微微咬著牙,似隱有恨意,和某種若有似無的喟嘆他道“倒是個癡情種。”
接著對方起身遠離了他,用一種寡淡涼薄、且殘忍的聲音,極為緩慢的道“看在你對他一片癡心的份上,便讓你看一眼他的尸首吧。”
說著將他抱了起來。
走了大約一刻多鐘的時間,他們來到了另一個房間,一打開門,腐臭的味道便撲面而來。
即便看不到,也能猜到,那尸體的樣子,定然不好看。
那人將他放了下來。
他提起自己僅剩的力量,一步步走了過去,半跪在地上,伸手探向前方尸首。
這些天一直默默看戲的方黎,忽的開口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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