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陵趁方黎不備,暗暗對謝懷眼神示意,想要單獨一見,聽聽謝懷的意思。
有些話當著方黎的面,肯定是不方便說的。
方黎整個人幾乎都掛在了謝懷身上,看似漫不經心,實則打起一百二十分精神,就是為了尋個發作的機會,以彰顯自己魔頭的跋扈囂張,只可惜謝懷一直穩的很,傅君陵也從容又識趣
到底是哪里不對傅君陵身為謝懷兩肋插刀的好友,見到自己這樣輕辱謝懷,不該是如此淡定的啊
正在方黎有些苦惱的時候,他看到傅君陵在悄悄對謝懷使眼色
好啊。
當著我的面眉來眼去呢。
正愁沒有發作的機會,你就送上門來了我就知道,你果然不可能這么簡單
方黎倏的抬起眼睛,陰冷的瞅著傅君陵,涼涼道“傅樓主在看什么莫不是看上我的夫人了”
傅君陵“”
方黎慵懶的一撐謝懷坐起來,陰惻惻的威脅“再看多看一眼,就挖了你眼睛。”
眼看現場氣氛有些凝滯,方黎總算揚眉吐氣,怎么樣,怕不怕
就在這時,他聽到一聲很輕的嘆息。
謝懷一把按住方黎的手,將他拉了回來,語氣清冷淡淡道“尊上放心,傅兄絕對不會看上我。”
見謝懷先開口澄清了,傅君陵從震驚中回過神,也連連擺手,唯恐解釋慢了“尊上不要誤會,我和謝兄只是朋友而已,對他絕無半分非分之想。”
方黎“”
誰要聽你們兩個解釋了
喜不喜歡重要嗎
重要的是我在挑釁你啊你身為謝懷的至交好友,看到他被我這魔頭強迫,你又被我這樣言語威脅,是男人就該揭案而起吧
還有謝懷你,你又解釋個什么
今天這酒是喝不下去了。
方黎一甩衣袖站了起來,冷冷道“本尊乏了。”
傅君陵深諳待客之道,起身笑道“在下已備好了雅間,可供尊上休息。”
方黎跟著傅君陵來到房門前,一把抓住謝懷的手,咬牙一字字道“夫人自然也和本尊住一間了。”
傅君陵看著兩人聯袂而入,房門在自己面前關上,這才露出一絲不安之色。
魔頭確實和傳言有所不同,難怪謝懷會但自古正邪不兩立,不論魔頭是什么樣的人,亦或者現在有什么改變,他之前做的那些事情,注定不為正道仙門所容。
且魔頭當初圍攻云間闕搶人,這仇怨結的委實有些大,若謝懷真的動了心,恐怕左右為難的會是他啊
傅君陵來回踱步,幽幽嘆了口氣。
許是自己想多了。
謝懷何等冷靜自持的人,怎可能因魔頭稍微巧言令色,就喜歡上魔頭呢自己不過是個局外人,不清楚內情,還是不要妄自猜測為好。
也許,謝懷只是在同魔頭虛與委蛇,另有苦衷
方黎關上房門。
心道這是自己唯一挽回的機會了。
當面輕辱這一條是走不通了,但我和謝懷同處一室、共度一夜,會發生什么傅樓主你想想看營救謝懷的重任就交給你了,你忍心看你好友受這般屈辱嗎
至于和謝懷同寢,方黎早已習慣,和好兄弟睡一張鋪子差不多,這么多次都過來了,這總該不會有什么問題吧
天游船上的客房豪奢的很,床也是很寬敞,睡兩個人完全不是問題。
方黎有了少許醉意,且心情不是很好,所以話都不說一句,徑自往床上一躺,就開始閉眼睡覺了。
謝懷望著方黎的背影,許久,低低一笑。
你既要演給傅君陵看,我這般配合你,你倒是還不高興了
怎的只許你裝模作樣的演戲,就不準我也演一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