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懷別開視線,當做沒看到。
方黎還在生他的氣,他可管不了。
傅君陵眼看謝懷指望不上,深吸一口氣,對方黎微笑“尊上稍等。”
說著便去了那桌跟前,也不知道說了些什么,那些人很快就走了,將桌子給讓了出來。
方黎等到傅君陵回來,有些失望的嘆了口氣“算了,本尊看那位子也一般,還是去傅樓主安排的位子吧。”
傅君陵“”
他昨天一定是瞎了眼覺得魔頭可愛。
方黎悠然愜意的開始吃飯,這里的飯菜果然別具一格,沒有白來,只不過今日,他只顧著自己吃自己的,沒有再試圖調戲謝懷,沒用的事情就沒有做的必要了,反正這兩人都不會生氣。
謝懷唇角一抿,輕咳一聲,這是還在不高興呢
昨晚自己
確實兇了點。
方黎已經不指望能激怒傅君陵,但他倒是要看看,我在這望山城的事情,你又能幫重萬山壓到何時
方黎端著酒杯,眼神慢悠悠的一掃,忽的唇角一勾。
旁邊有人在鬼鬼祟祟偷看謝懷,怕不是認出謝懷身份了望山城這么大,有見過謝懷的人,也不足為奇。
方黎忽的轉過頭,視線落在那人身上,涼涼開口,“我的人,也是你能看的”
那人一怔,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方黎一下子扇飛了出去。
酒樓中安靜了一瞬。
很快就有執法弟子沖了上來,正要過來抓人,但他們一看傅君陵也在,頓時就停在了原地。
傅君陵對他們緩緩搖頭。
執法弟子臉色難看不已,昨日上面的命令便下來了,說是這段時間,傅君陵樓主陪著的人,不論做什么都不要管。
可這人分明在城中鬧事,為何讓他們不要管
就算此人是個高手,他們管不了,那也有長老和門主,斷無放任的道理啊
雖然執法弟子沒有上前,但方黎卻不打算就這樣算了,他用一種居高臨下、漠視螻蟻般的眼神,淡淡看著他們,戲謔的揚起唇角“我看丹山門鐵律,也不過如此啊”
這句話輕飄飄的,卻極具侮辱性。
那幾名執法弟子的臉瞬間漲的通紅,他們自入了丹山門,做了外門執法弟子,一直兢兢業業執法嚴明。
這望山城任何人都需遵守規矩,城中方能井井有條,他們對丹山門律法有著絕對的忠誠,對自己的職責也感到自豪,但他們今天卻奉命不能出手,明知有人鬧事卻不能處置眼看著這狂徒為所欲為,還要被他這般言語羞辱
上面為何要下這樣的命令這又到底是何人為何不能處置他難道所謂的丹山門律法,也是看人下菜的嗎
他們所信仰的一切,難道是個笑話嗎
傅君陵臉色凝重起來,他終于起身,對那幾名弟子沉聲道“你們先回去吧,此事我會親自向門主解釋。”
他說的很緩慢,眼神卻凌厲。
那幾名執法弟子深吸一口氣,不忿的走了。
這一鬧,酒樓里氣氛十分安靜詭異。
方黎慢悠悠的道“掃興,吃不下去了。”
說著便起身離開了這里。
留下一眾驚疑不定的圍觀群眾。
方黎就這樣游玩了三天。
三天下來,傅君陵的臉色一天比一天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