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昭把土地最少的一張給了小玄。
小玄塞進袖子里:“慢走不送。”
尚昭一出幽族之后,立刻發脾氣毀了一處山脈,他怒火沖天,把山上的樹木全點燃了。
等發泄完之后,尚昭冷笑著看向秦筌:“尸王,原來你這么貪生怕死。”
秦筌聲音冷漠:“死過一次,當然怕死。”
尚昭道:“鍛瀾的徒弟不是善茬,你最好想辦法把他殺掉,如果你不殺他,改天就可能和我一樣的下場,你不想被他控制吧”
“別想借刀殺人,想殺自己去殺,”秦筌道,“本王和你不在一根繩上。”
在幽族的時候,秦筌被化靈扣住手腕療傷,當時秦筌就感覺到了對方的修為深不可測,體內似乎蘊藏著無盡的力量,這么近的距離下,即將踏足大乘境的秦筌卻完全看不出對方的修為在哪一層。
這種情況下,即便是天上的仙帝,秦筌也能探出來。
他更多的不是忌憚,還有恐懼和敬畏。
難怪當年鍛瀾敢口出狂言殺掉五界所有強者去當五界之主,有這樣的修為,自然有底氣說出這種話語。
尚昭被氣笑了:“好,那你就想想怎么和尸族的長老們交代,他們一定想生吃你。丟人現眼到這種地步,你哪里配做尸王。”
秦筌轉身往尸族的方向去:“唇亡齒寒,收拾完冥界,鍛瀾一定想收拾最近的妖界和魔界,不知道妖界諸王和魔尊準備怎么應付,還有仙界,他們很久沒有消息了。”
尚昭若有所思。
秦筌走之前又留下了一句話:“鍛瀾的徒弟能看出你身上還有六張地契,難道鍛瀾看不出么”
話音剛落,尚昭出了一身冷汗,他方才真的沒有想到這一點。
尸王離開之后,尚昭還是要回自己宮里,他心臟部分猛然一痛,胸腔里傳來稚嫩詭異的聲音:“鍛瀾的徒弟不是善茬,你最好想辦法把他殺掉。”
尚昭捂住了心口。
身體里這只蟲子在重復他剛剛的話語。
幽族。金龍小心翼翼的盤在小玄的身側。
小玄看著手中這張地契,若有所思的道:“鍛瀾的徒弟指的是我,鍛瀾難道是師父么可是,師父不叫這個名字。”
金龍沒吭聲。
小玄偏頭看他:“師父就是鍛瀾”
金龍點了點頭。
小玄托著下巴:“那你說,鍛瀾都做過什么事情”
鍛瀾做過的事情可太多了,金龍一股腦全部說出來了。
小玄饒有興味的聽著。
這些事情并不像自己那個慵懶優雅的師父做出來的。不過,小玄覺得做這些事情的人是個很有意思的人,應該是六界最正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