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禾斂眉,她并非不諳世事的小姑娘,相反,她有足夠多的人生閱歷,像霍遠之這類人,最怕麻煩、最怕人情,如果他真的想撇清關系,還了救命之恩,就應該送上一份厚禮或者開一張支票,可他并沒有這么做。
男人和女人的關系就那么多種,顧禾并不覺得自己想多了,她抬起頭,眼里像是氤氳著一層薄霧,叫人看不清她的情緒,“你對我有想法。”
她用的是肯定句。
霍遠之還沒想好該怎么開口,驀然聽到這句話,整個人都驚了。
這時候顧禾不應該大方地接受感謝么
他想否認,可對上顧禾的眼神,只能硬著頭皮道,“是。”
如果沒有興趣,不會百般調查對方,也不會背地里幫她的忙,更不會找人去試探她,“可以給我一個深入了解你的機會嗎”
說出心里話后,他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
顧禾對霍遠之并不了解,他們之間門共同的經歷也唯有海島那一段時光,不過,她并不討厭對方,鎮定自若地站起身,她不說接受,也不說拒絕,“你還記得周許琛、季言希他們嗎”頓了頓,她繼續道,“實不相瞞,他們都是我的兒子,如果他們都不排斥你,我再來回答這個問題。”
說完,她走向門口,“不必送了,我的管家已經在外面等我了。”
只留下了沉默的霍遠之。
有一說一,顧禾完全不按常理出牌,讓他既覺得新奇又覺得有趣。
霍遠之難得像個半大的小伙子那般青澀,最后,他又變成了老成持重的模樣。
顧禾直接回了學校。
不過,令她差異的是,短短兩百米的路途收獲了無數眼神的洗禮,如芒刺在背。
顧禾硬著頭皮回到了宿舍,發現余韻和耿欣如都在,“學校發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大事嗎從來沒那么高的回頭率。”
帝都大學的學生一般不追星,哪怕她黑紅期間門,也沒有這么高的關注度。
余韻和耿欣茹互相對視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對方眼里的錯愕,然后兩人異口同聲,“你居然還不知道”
顧禾
“所以我該知道什么”
耿欣茹連忙湊到顧禾的身邊,強硬地掰著她的肩膀在椅子上坐下,“你被保研了,這怎么一回事”
余韻見縫插針地補充了同學們的不滿和憤怒,她表現的相當心有余悸,“如果你真的不知道,還是盡快找校領導把事情弄清楚。否則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你淹死。”
顧禾茫然了,“你們說的保研我還真的知道,邱校長親口說的。”
她連忙把來龍去脈說清楚,“季言希得了提名,這是他留校的唯一請求,我琢磨著這也不算太過分吧,所以就答應了。”她抿了抿唇,一臉不解,“也沒有搶任何人的名額啊”
余韻
耿欣茹
她們再次互相對視了一眼,都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最后,余韻幽幽地開口道,“禾禾,我真羨慕你啊,這樣的好兒子,我這輩子能擁有一個嗎”
得知內幕后,她已經不替顧禾擔心了,相反,她為自己鞠了一把同情淚。
學的好,不如生的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