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禾沒法兒代替那些女孩們以德報怨。
但傷害已經發生,這是既定事實,她只能替那些女孩們多爭取一點補償,“霍太太,這些鬼嬰的來歷你心知肚明,首先,要妥善安頓好那些無辜的女孩們。”
她不指望范玲大義滅親,只安排了她做最不為難的。
范玲羞愧。
事實上,她還替兒子擦了不少屁股。
她深吸一口氣,“當然。”
顧禾又說道,“超度這些鬼嬰需要不少東西,我列個單子,你去采買準備。兩件事都安排妥當后,我再親自上門。”
回程的路上,吳佩儀欲言又止。
她想不通,為什么顧禾會突然改變主意。
只不過到最后她也沒問出口。
回到宿舍時,天色已晚,顧禾精疲力竭,她正要上樓,卻被攔住。
是秦易安。
顧禾滿身的疲憊一掃而空,呼呼的冷風也仿若暖意撲面,“秦易安。”
今日成就,和老三單獨交流,達成
美滋滋:
顧禾搓了一下手,把冰涼的手搓熱,隨后墊起腳尖,探了探額頭的溫度。
這一連串的行為都來自老母親的本能,“雖然不燒了,但還是要多添一些衣服。”
望著顧禾充滿了關切與真摯的臉龐,秦易安神色一怔。
那雙眼里仿佛帶著讓人心安的光。
被那樣的眸光注視,他心里有中被重視、被在乎的情緒在涌動。
這是前所未有的感覺。
系統哭卿卿。
完了呀,這誤會越來越深了。
秦易安嗓音略帶嘶啞,黑暗朦朧的環境里瞧不清他的情緒,“謝謝你的雪人糖葫蘆。”
本能的,他不想提到季言希。
“我沒錢,也沒什么可以回報你,以后不要再給我東西了。”
如果顧禾像其他接近他的女生們一樣,一眼就能夠看出目的,他反而不會這么困擾。
說完,秦易安扭頭就走。
從出生起,他就被家族寄予了厚望。別人的童年都是五彩斑斕的,而他的童年,卻是晦澀的灰。
每天不知道要看多少書,做多少習題。
他明明也有自己的夢想,卻被活生生地掰斷羽翼。
一個連未來都沒有的人,不配奢望更多。
秦易安自暴自棄的想。
顧禾聽到這句話,腦補的厲害,想到可憐的孩子風餐露宿長大,不知道吃了多少苦,一顆心霎時又酸又軟。
電光火石間,她連忙叫住秦易安,小心翼翼地問,“你能幫我補課嗎”
老三的精神狀態不穩定,所以顧禾和他交流時,大多數會擺在平等的角度,只有這樣,才能夠多理解他的思維模式,從而加以引導。
不管秦易安有沒有記憶,現在的顧禾只想和他多相處,帶著他努力積極向上。
她可以不認老三,但要看著老三好起來,和正常人一樣生活。
這就是她找老三的初衷。
秦易安腳步停頓。
他竟然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