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禾拿季言希沒辦法。
她嘴角勾起寵溺的笑容,無可奈何地哄,“你啊,真是長不大,媽媽給你織三件。”
季言希眉開眼笑,“不管我多大年紀,在媽媽面前,永遠都是孩子。”
身上籠罩的委屈倏地煙消云散,眉眼間笑意滿滿,“媽媽不能忘記哦。”
顧禾感受到他由衷的喜悅,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好。”
然后,她低頭給周許琛發消息。
老三慣會撒嬌吃醋,以后可別這么逗他了。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受摧殘的可是她啊。
織毛衣算不上難,可工序繁瑣,耗時長。
她才不是厚此薄彼的老母親,給老三織了三件毛衣,總不能虧了老大。
顧禾越想越愁,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3」被織毛衣支配的恐懼。
聞言,周許琛清雋的臉上溢出滿滿登登的笑意,他似乎看到了媽媽懊惱窘迫的模樣。
媽,你不是說老三失憶了嗎
周許琛才不會干故意炫耀的蠢事,他只是試探一下。
沒想到蠢弟弟立刻上了鉤。
他明知故問。
顧禾怔住。
她立刻反應過來
這勞什子選擇性失憶全是老三杜撰的擱這兒騙人呢
顧禾氣鼓鼓地抬頭,正要戳破他,卻見季言希認真地替她剝松子。
修長的指節上,滿是殘屑,他不茍言笑,努力地剝,似是察覺到顧禾的視線,他連忙抬起頭,乖巧地笑。
顧禾
外表與行為形成了鮮明的反萌差,她張了張嘴,責罵的話卻說不出口了。
算了,老三開心就好了。
縱然季言希聰明絕頂,又哪里能猜到自己已經暴露了,他手心里捧著一把松子,眼里滿是孺慕,“媽媽吃。”
顧禾
這一刻,她短暫地承認自己偏心了qaq
公交車站。
秦易安躊躇地原地來回走動,踩得枝葉“吱嘎”作響,他時不時地打量四周。
顧禾隔得稍遠,卻也能察覺到他身體緊繃著。就像繃緊的弓弦,再拉緊一點就會斷裂。
她連忙狂奔過去。
秦易安聞聲驟然回頭。
落日的余暉,如一抹金光普照大地,將顧禾的臉龐照得格外燦爛。
心中的大石不知不覺間落了地。
他答應過顧禾要幫她補課,卻有始無終。
這幾天,他日以繼夜地晉升游戲段位,就為了最后一搏。
我幫你呀
咱們再嘗試一次
寒風凜冽,秦易安的心越發滾燙,他目不轉睛地看著顧禾的身影由遠及近,垂眸道,“公交車來了。”
他幫顧禾刷了卡。
平時滿載的公交車,只有寥寥幾人,顧禾和秦易安找了空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