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國地大物博,邊境線蔓延兩萬多公里,其中和黑國接壤的數千公里,幾乎全是深山老林。
這個小山村,距離黑國邊境只有三米。
確切說,隔著一條羊腸小路,路這邊,是a國,另一邊,是黑國。
后世用鋒利鐵絲網做成的邊境線還未普及,就像梁汝蓮所在部隊一樣,兩國人民經常自由來往。
國家解放后大力創辦學校,普及義務教育,少年強則國強,想要成為強國,科技發展時核心動力。
此刻小山村中心,趕來的村民瘋狂用鐵锨,鋤頭沒來得及帶農具的就用肩膀,用手,用一切能用的東西,甚至如果可以,他們愿意用命。
這里,是他們的希望,更是他們的命。
靠山吃山,當地青石壘砌的學校變成了廢墟,廢墟中心,幾扎厚的青石被炸成數段,炸的黑黝黝,為數不多的土木,尚未燃盡的余火冒著縷縷青煙。
學校教室的位置,數百斤重的青石板終于被掀開,露出顆血肉模糊的毛茸茸腦袋。
已經看不出長相了,她頭上,有截被鮮血染的更紅的紅頭繩。
村里民風淳樸,就像個大家庭,誰家的娃娃平常穿什么衣服,大家都知道。
一名披頭散發的中年婦女直挺挺跳了下去,她似乎被打擊的什么都不知道了,抱著尚有溫熱的小身體好一會才撕心裂肺哭出來。
“妮呀,娘的心肝呀,老天啊,發生什么了。”
有村民跳下來,沒安慰,合力把她抬到安全的地方,因為小女孩身下的碎石堆里,露出半截小手。
那應該是她的同桌,一個調皮的小男孩。
等扒拉出來確定身份,又多了一個撕心裂肺的哭喊。
還有不解。
發生什么了到底發生什么了
今天和平日里沒什么兩樣,男人下地干活,女的收拾家務,然后,就聽到天空傳來嗚嗚的巨響,飛來顆像是火流星的東西。
沒等他們反應過來,火流星落地了,正中小學中心。
a國沒有召見黑國大使,直接召開了一場讓全世界矚目的發布會。
發布會門外那面迎風招展的紅色旗幟,降了一半。
外交官眼睛里含了淚“根據最新傳來的數據,死亡人數二十三人,除了三名成年教職工,其余的,全是五到十歲的孩子。”
沒有說誰是兇手,沒有咬牙切齒的復仇宣言。
一名金黃色頭發的西國女記者擦擦眼睛“這是個令人悲傷和憤怒的消息,請問外交官先生,貴國下一步有何打算”
外交官輕聲道“先找到兇手。”
小山村唯一的交匯國家只有黑國,炸毀學校的炮彈,除了軍隊不可能出自任何民間組織,兇手是誰不言而喻。
然而國與國哪有那么簡單,沒有確鑿證據前,懷疑只能是懷疑,因為確定的最終后果,唯有開戰。
世界太平了沒多久,戰爭帶來的災難還未走遠,至今為止,每個國家的人口仍未恢復到戰前水平,男女比列失衡,再次開戰,難說不會又一個輪回。
外交官的措辭可以理解,但這不是眾記者想要的答案。
又一名國外記者舉手提問“貴國有沒有懷疑兇手是黑國”
他問的也算含蓄,其實在場所有人都明白,除了黑國再無別的可能。
“我給大家普及一個知識。”或許因為二十三名同胞的離去,外交官今天沒有平日凌厲的氣勢,“命中學校的炮彈,初步判定為北國d型,該火炮的攻擊距離最遠可達二十公里,差距最小不超過十米。”
“也就說,這是一枚目的地明確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