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曉峰完全忘記了所接受過的被俘訓練內容。
那又尖又細冒著幽幽冷光能把身體插個對穿的針,帶鉤子的尖刀,滿腦子只有黑國對待俘虜如何殘忍,只要能活下去,不,只要那些可怕的東西別用在他身上,怎么都可以。
他沒有分析能力了,以黑國的作風,以兩國現在的關系,被俘說不說都會死。
只不過早死晚死。
才開了個頭,范曉峰就發現黑國游擊隊長表情震驚,激動地鼻涕眼淚一起流,可以活下來了。
“梁正有女兒,和你在一個部隊”黑國游擊隊長拎起根尖刺狀的刑具,惡狠狠頂住范曉峰胸膛左側,“看著我,敢說一句謊話,它會穿透你的身體,放心,不會死,只會很痛很痛,痛的你后悔當人。”
梁正這個名字,a國民間知道他為國犧牲,打槍很準,部隊里,把他奉為槍神,而在黑國,某些時候屬于不可說的禁詞。
那個時候,黑國游擊隊長剛參軍不久,恰好在事發部隊服役,他親眼見到那個強大的男人怎樣一點點沒了人樣。
“大,大人,我真沒說謊,我真的沒有啊啊”范曉峰感覺自己快要死了,尖刺扎到了他身體里,恐懼把疼痛放大無數倍,慘叫一聲,大腦強行接管開嘴巴,想起什么說什么,“王杏芳很喜歡我,她幫助梁汝蓮參加狙擊手選拔賽,我想調走,我去質問她,她見我生氣悄悄告訴我的她非常非常喜歡我,絕對不會說謊的”
游擊隊長懷疑自己沒控制好力度,看了看尖刺刑具,真的只刺進去一點點。
純粹自己嚇的。
游擊隊長嗤笑一聲,根據經驗判斷,這人沒說謊。
“你剛才說,有個叫王杏芳的女兵很喜歡你”游擊隊長從一大堆語無倫次的話里挑出重點,猥瑣笑道,“你們發展到什么關系了,睡過沒”
范曉峰已經嚇的沒有一點尊嚴了,他腦子算聰明的,聽出對方感興趣的點在哪里,可沒那方面的經驗,只能老老實實回答。
“沒,沒有,大人,她長得不漂亮。”范曉峰生怕對方沒聽到滿意的回答又要施刑,連忙補充道,“梁正的女兒漂亮,白白的,眼睛又大又亮,大人,她這次應該也來了,我可以想辦法幫您把人活捉。”
他說謊了,此刻的梁汝蓮應該早就回城了。
游擊隊長想起什么,忽然道“梁正的女兒槍法怎么樣”
“挺,挺好的,我們連隊選拔賽拿了第一名,去培訓后我就不知道了。”范曉峰老實回答完恭維道,“不過和大人您肯定沒法比,她嬌生慣養的,見到蟲子都害怕。”
馬屁沒起到啥作用,游擊隊長匆匆走了。
兩國要發生的戰役,蘇國派來的狙擊手會在真正對陣時發生至關重要的作用。
a國竟然培訓狙擊手,必須把這個情報立刻匯報給上面。
伊萬諾夫作為蘇國秘密派來的代表,成了黑國此次軍隊的顧問,聽完游擊隊長的匯報,先是一愣。
作為名狙擊手,梁正這個名字即使過去那么多年化為了塵土,依然有巨大的震撼力。
他是所有狙擊手仰望的存在。
“梁正的女兒呵呵,世界上不會有第二個死亡夫人,即使梁正從墳墓里爬出來也沒什么可怕的。”伊萬諾夫自信笑道,“沒有一把好狙擊槍的狙擊手,等于老虎沒有爪牙,親愛的游擊隊長,你不懂狙擊手的世界。”
a國提出采購狙擊槍很多次了。
本國沒有生產能力,這點派過去的專家非常確定,現有的幾把都是古老的繳獲品。
技術早過時了。
無論穩定性還是射程。
黑國司令沒那么自信,沉聲道“將軍先生,我們還是慎重些好,a國最擅長創造奇跡,梁正的女兒您忘記當年他用的狙擊槍甚至沒有準星這件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