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軍所在區域,臨時搭建的木架火焰騰騰,通紅火光中,出現個熟悉的聲影。
范曉峰
他被五花大綁固定在一根樹干上,似乎感受到戰友遠遠的凝望,他睜大眼,似乎想要表達什么。
林新軍咬牙切齒罵了句臟話。
早料到了這一招,黑人沒殺范曉峰,為的就是現在。
但即使料到,又能怎樣
林新軍尋找到梁汝蓮“能想辦法打中嗎”
梁汝蓮輕輕搖頭“太遠了。”
望遠鏡可視距離可以說無窮遠,范曉峰所在位置,遠遠超過射擊范圍。
敵人既然敢光明正大用這招,有剛才的狙擊,不難猜測早就做了足夠準備,狙擊槍有效射程內肯定重重埋伏,就等著她落網。
大喇叭帶著回響的刺耳聲音從山下傳來“我是黑國這場戰爭的最高負責人,林連長,請出來說話。”
范曉峰什么都招供了,所有人的名字和職位。
“我是a國九連連長,這場戰爭的最高負責人林新軍。”林新軍接過戰士遞來的大喇叭,先發制人,“廢話少說,一個戰士的生命和國家比起來微不足道,想殺就殺吧。”
山下的黑國司令笑笑,把話筒遞到范曉峰嘴邊,與此同時,旁邊的黑國游擊隊長手起刀落。
鮮血四濺,一只完整的耳朵割了下來,他用刀扎著,放到熊熊燃燒的火焰上,肉香味立刻蒸騰而起。
范曉峰發出不似人聲的慘叫,剛才的交戰他看的清楚,心里爽的不行,差點忘記自己要面臨什么。
“連,連長,救救我啊,啊啊啊”范曉峰瘋狂扭動,那劇痛,大于之前任何的痛,放大了無數倍,黑國人這是要把他一片片給片了烤著吃呀,那畫面徹底把他擊垮,口不遮掩大喊,“連長,我,我立功了,我沒指認梁汝蓮的奶奶,還傳遞了情報,求求你,我不要功勞,救救我啊。”
他慫,他是個狗熊,一時的清醒和勇氣改變不了本質。
如果范曉峰直接叛變還好,眾戰士會心痛,會難受,但不至于要做什么。
背叛國家戰友可恥。
可是就像他說的那樣,他的確立功了,毫不夸張說,沒有他的情報,大部隊極有可能中招,他的情報,拯救了數千數萬戰友。
甚至比梁張氏功勞還要大。
大于目前歷史上任何一名先烈
林新軍紅了眼眶,哽咽大喊“范曉峰,連長,連長對不起你,為了國家”
他想用國家大義出發激勵的話沒任何作用。
范曉峰絕望打斷他“我不想,我為國家做貢獻了,嗚嗚,我只想活下來呀啊”
又一聲凄厲慘叫。
剛剛平靜的大山,無數飛鳥被嚇的四處亂飛。
另一只耳朵被割了下來。
林新軍目眥欲裂“黑國司令,你有種就把他殺了,這樣折磨,你不配當軍人。”
頓了頓又大喊“老子的國家對你們怎樣你心里最有數,那刀就是我們國家援助的吧,吃著我們的,用著我們的,不感恩你稍微有點人性,就給他來個干脆。”
這話起到了作用。
紅彤彤火光下,黑國司令滿臉的微笑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