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拾安”
“簡常念”
“雙子星”
“無敵”
謝拾安把人拉上了領獎臺,兩個人在歡呼聲里相擁,背后是冉冉升起的五星紅旗。
看著這一幕,周沐不知怎地,也紅了眼眶,比臺上的兩個人哭的還要厲害。
“嗚嗚,一晃這么多年就過去了,看著她們一路走過來,真的太不容易了”
程真緩緩攬過她的肩頭,靠在了自己懷里“是啊,這么多年了,總算是苦盡甘來了。”
臺上的兩個人,謝幕的時候,又朝著遙遠的東方深深鞠了一躬。
“嚴教練,我們,做到了。”
散場后,謝拾安和簡常念剛從運動員通道出來,身后有人追上來,叫住了她。
“拾安”
熟悉的聲音。
她回過頭去,喬語初站在原地,想上前來,又似有些覺得難為情。
反倒是謝拾安笑著開了口“語初姐,好久不見。”
“語初姐”這三個字一下子就把喬語初拉回到了剛認識她的那個時候,天天跟在她屁股后面轉悠的小屁孩就是這么喊她的。
從“語初姐”到“語初”再到“喬語初”,現在又回到了原點。
喬語初便知道她和過去和解了,只是自己還欠她一句抱歉。
如果當初她能把話說的婉轉一點,說不定兩個人現在還是很好的朋友。
“好久不見,你過得還好嗎當初你退役的時候,我有想過飛回國去看看你,可是又怕你不愿意見我,畢竟那個時候我”
她雖然是在微微笑著,可仍然紅了眼眶。
說起從前,謝拾安倒是多了幾分豁達和坦然。
“該道歉的人是我,那個時候我不懂事,做了很多混賬事,這些年浮浮沉沉的,經歷了很多,才明白嚴教練那句順其自然的意思。”
“還有那次做半月板的手術,雖然萬教練不肯告訴我主刀醫生的名字,但是后來我去美國后,專門搜集了一些達芬奇手術機器人的資料,我知道是金醫生替我做的手術,只有他有這樣的技術,謝謝你們。”
喬語初的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吸了吸鼻子,伸出手去,想要再抱她一下。
“拾安,那我們還算是朋友嗎”
謝拾安抬頭看了簡常念一眼,簡常念松開了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得到了“允許”之后,她才走了過去,輕輕地回抱住了她。
“當然,即使我們各自走向了相反的人生方向,但與你一起度過的時光是無可替代的,我比誰都希望你能過的幸福。”
喬語初知道,她現在的釋懷也離不開另一個人,早在那一年謝拾安跳池塘,簡常念也跟著跳了下去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謝拾安已經找到了最好的歸宿。
喬語初松開了她,退后一步,看著她們,唇角也揚起了真摯的笑容。
“我也是,祝福你們。”
身后的金醫生也在等她。
“那我就先走了,有時間來美國玩。”
“好,再見。”
和人告別完后,兩個人又并肩往前走,簡常念雖然知道現在她們之間肯定是心無旁騖,但架不住還是對那個擁抱有點吃醋,一路上都像塊牛皮糖一樣黏著她,不依不饒的。
“拾安,謝大教練,謝指導,我不管,反正你說了,要送我禮物,要什么我得自己挑。”
“知道,知道了,把手放下去離我遠一點,萬一又被拍到”
“拍到就拍到了唄,大不了就說我們師徒“情比金堅”,再說了,我一個大滿貫運動員,他們能把我怎么樣”
“你”
謝拾安頓住腳步,似是有些哭笑不得。
簡常念以為她生氣了,趕忙把手從她肩頭上放了下來,小心翼翼地看著她。
“怎么啦”
謝拾安的目光卻望向了另一旁黝黑的場館里“還有件事沒完成。”
簡常念怔了一下才明白過來她在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