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訓練基地已經是上午九點多了,簡常念剛探了個腦袋進訓練室,就被一聲怒吼趕了出來。
“你們三個還知道回來滾出去門口站著”
三個人只好直挺挺地立在了訓練室門外,簡常念還是頭一次被罰站,心里有點忐忑,反觀謝拾安和喬語初都是一副淡定自若的樣子。
喬語初是從小到大跟著謝拾安受的處分不少,早就習慣了。
謝拾安沒覺得自己有錯,插著兜把腦袋靠在了墻上,閉目養神。
一上午的訓練很快就結束了,人群魚貫而出,有不少人對她們投來了探究的眼神。
“喲,這不是a組排名第一的謝拾安嗎怎么也淪落到罰站了啊。”
“噓,小點聲,你不知道啊,集訓隊嚴禁打架斗毆,昨天她們在辰星俱樂部的事都傳開了。”
孫倩跟在人群后走出來,看了看簡常念,見她臉上還有淤青,關切問道“你沒事吧”
簡常念搖了搖頭“沒事兒,皮外傷。”
孫倩還想說些什么,身后有人道“走走走,嚴教練出來了。”
她腳尖也拐了個彎,往宿舍樓走去。
“沒事就好,那我就先回去了。”
“好。”
孫倩沒走多遠,嚴新遠也關了訓練室的門,走了出來,他腋下夾著一個硬殼筆記本,看也未看她們幾個一眼,只說了一句。
“你們三個跟我去辦公室。”
辦公室的門緊閉著,冬天里面燒著暖爐,門口又掛了一道擋風的厚重簾子,什么也看不見,聽不清楚。
簡常念和喬語初站在門口,有些擔心。
“怎么進去這么久了,還沒出來啊。”
喬語初到底比她大,想的多,也穩重的多。
“雖然打架斗毆確實違反了集訓隊的規定,但也是情有可原,拾安應該會沒事的。”
辦公室里只有嚴新遠和她們的一個助教在。
嚴新遠把煙斗在桌上磕的震天響“什么叫情有可原,昨天警察電話都打我這兒來了你知道這事影響有多惡劣嗎你和集訓隊其他隊員不一樣,你是濱海省隊的正式隊員,不求你們給濱海省隊增光,別給我臉上抹黑就是萬幸了”
謝拾安立在那里,像窗外筆挺的松,寧折不彎,眉頭都沒皺一下。
“我們贏了,就不是抹黑。”
嚴新遠氣的要吐血“合著你們還以為這是什么光宗耀祖的事是不是”
在日常訓練中,嚴新遠本來就是個暴脾氣,見她這一副不知悔改,桀驁不馴的模樣,氣就不打一處來,抄起桌上的文件就要砸人。
助教趕忙把人攔住“老嚴,老嚴,冷靜,冷靜,有話好好說。”
“我能冷靜嗎上級領導的文件今早就下來了,讓我開除你,你自己看,自己看”
說話間,嚴新遠一揚手,白色的紙張還是從文件夾里飛了出來,落到了謝拾安腳邊。
她低頭看了一眼,唇角抿的愈發緊了。
嚴新遠氣的狠了,手都在哆嗦,拿火柴點了好幾下煙絲才點燃,他深深吸了一口,一室煙霧繚繞里,緊皺著眉頭,一言不發。
氣氛一時之間降到了冰點。
助教是原濱海省隊的老教練,也算是看著謝拾安一步步成長起來的,語重心長道。
“你不要怪嚴教練罰你們,他昨晚接到警方的電話后一宿沒睡好,又擔心你們傷的怎么樣,又要想這事究竟該怎么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