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現在前兩人都展現過詩作,該輪到何煊了。
當柳恒將話筒遞到何煊面前時,看到他面前的宣紙上真是一片空白,忍不住開口笑道:“何先生看來太緊張了啊!緊張到連字都不會寫了啊!”
“柳恒,你別這么說。興許是何先生已經寫在了紙上,只是……我們才疏學淺,看不到而已。”胡伯巖也湊了過來,開了個玩笑道。
臺下的眾人聽到后,也都忍不住被逗笑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何煊卻真的將胡伯巖說的這個“梗”接了過去,把宣紙拿了起來,展開后,指著空白的紙面說道:“沒錯!我的詩的確已經寫在這上面了,只不過……傻子看不到罷了!”
嚯!
何煊這一句話,頓時就讓滿場的笑聲戛然而止。
這不是和“皇帝的新衣”一樣么?
何煊這是把全場的人都給罵進去了啊!
有些詩協的老同志,聽到這話,臉色已經變得鐵青了起來,要不是有素質在,恐怕已經上臺去罵何煊一句豈有此理了。
“這個何先生,自己寫不出詩來,還……還拐彎抹角地罵我們都是傻子么?”主席袁伯符也滿臉慍色地甩手不滿道。
“何先生這話,的確是有些過分了。”
哪怕是膜拜何煊小提琴技藝水平的邱博仁,也沒辦法再幫何煊說話了。
“哈哈!姓何的這是在作死啊!詩協的這些老古董,哪怕我們和他們說話,都要客客氣氣的。這個姓何的,居然罵所有人是傻子……這回,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張嘉樂搖了搖頭,頓時覺得何煊這水準,根本不配當自己的對手。
“還真沒有什么意思,沒想到秦可嵐的眼光如此差勁,找了這么一個自大狂當男朋友。”
王文斌也是笑著搖頭道,看著臺上的何煊,好像在看一個嘩眾取寵的小丑。
“何煊,他怎么能說這樣的話?”
這一下,連秦可嵐都皺起了眉頭,覺得何煊這話實在是太過分了。
而此時臺上的何煊,卻一副“裝傻充愣”的樣子,說道:“不會吧!你們真的看不到么?那……我念給你們聽吧!”
“何必,你騙誰呢?這上面明明就是白紙一張。難不成,為了掩蓋你自己寫不出詩來,就這樣戲弄我們所有人么?”柳恒很是氣憤地說道。
“柳恒,讓他念。我倒是要看看,他能念出什么東西來。”
胡伯巖一副坐看好戲的態度,他是真不相信,發呆十分鐘都無法下筆的何煊,真能讀出什么像樣的詩來啊!
一般的大詩人,可都沒辦法這樣當場對著白紙“作”出一首詩來的啊!
但是,他們又怎么會想到,何煊可不是什么真正的詩人,而是一個有著“架空紙”的**ug。
剛才在兩人誦讀詩作的時候,正愁不知道選什么詩的何煊,腦海當中便突然靈光一閃。
“就選你了!”
默默地在“架空紙”上填上了一首詩的名字,何煊便笑著拿起了話筒,很有模有樣地對著“白紙”開始“非常有感情”的誦讀起來。
“諸位,且聽!我寫的這首詩叫做《致橡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