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音只是睡了個午覺,卻沉沉入夢。
“所以呢”
“我又不喜歡他。”酒吧吧臺坐著的她喝了一口酒,眉眼凈是她爸爸那種涼薄,“這關我什么事”
夢中的酒吧很安靜。吧臺的調酒師把酒端了上來,就立馬退后。這是個清吧,舞臺中央連駐唱都不見了。整個酒吧除了他們兄妹兩人,就連調酒師都不在。只有晦暗又絢麗的光在閃爍著。
“他自己尋死覓活的,隨便他好了。我又沒給他希望,又沒理他。”
“憑什么都怪我”
“你們都怪我”
男人站在她身邊,二十好幾的他眉眼掃開了當年的那股青澀,情緒控制堪稱完美,可身上那股如神明般高高在上的感覺越發明顯,太過平靜得像完全沒有任何情緒般。
“小音。”他看著她,平靜的話語分不清是告誡還是別的。
生悶氣的女孩慢悠悠地從椅子上下來,伸手就要抱,一副有點喝高了模樣。林修念的睫毛微微顫動,并沒有任何動作。
“哥,你是不是”
女孩撲入他的懷里,踮著腳,摘下他的眼睛,直視著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眸,話語從柔軟的唇間說出,“你是不是”
下一秒
某人再次連滾帶爬地滾到了地毯上。
“小音”林修念叫了一聲,被她的動靜嚇了一跳。偏生這孩子跌坐在地上還不動了,呆呆地坐在地毯上,一臉懵逼。
他遲疑了下,蹲下來伸手,可下一秒啪的一聲,他的手被粗暴地打開,少年一怔,垂眸看著她。
自己怎么就突然動手了呢蘇音心虛。“我睡迷糊了。”她乖乖地承認錯誤。“哥,要不你打回來”
她攤開手,軟軟的小手白里透紅,就像她粉色的臉頰,的確像是睡迷糊了。林修念沉默了片刻,伸手摸摸她的腦袋,“起來吧。”手上面還有兩道尺子印記,再打的話過兩天都好不了。
“你做什么夢了”林修念邊把她拉起來,邊問道。
“我”某人頭頂冒出一堆問號,本來還記得聽清楚的,可是回頭一想竟然什么都想不起來,她干干地笑了兩聲,“我忘了。”
林修念還沒有以后良好的涵養,被這句話梗了一下,好半晌才調整完表情,回頭看看她,一副想生氣一看是自家崽子勉強忍住了的模樣,只得揮揮手,“你去上課吧。”哪怕表情再平靜,蘇音都能看出他有多無奈。
“好嘞。”
某人快快樂樂地收拾東西跟少年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可關上休息室門的女孩收斂了所有乖巧的表情,事實上,她記得夢里的內容。
夢中的自己還沒說完這句話,那人直接抬著她的下顎,壓了下來,氣息火熱,像是一種熊熊燃燒不燃燒殆盡不罷休的火焰,太炙熱了,在這種火焰下幾乎燒得人無處遁形。
他太強勢了,哪怕在這種時候,明明率先拋開偽裝忍無可忍的是他,這種時候他的作風也依舊可怕。那人低低的聲音不再是少年般的清越,而是一種莫名的欲。將清冷矜貴的神明徹底拉下神座,那種讓人無從抵抗的欲。
“小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