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好看到這一幕,暗嘆了一口氣,看來,這羅縣令的縣衙里面被慘透的極深,這打板子也是有所講究的。
有些板子能讓人只是輕傷,有些板子能讓人重傷,有些板子更是能致命。
但公堂之上的基本都是重傷。
也就是為了方便讓犯人開口罷了。
可之前這兩個人被謝九郎揍過,這打板子的衙役完全可以說是不知道他們之前的傷勢如何,所以下手失了分寸。
而且下令的還是縣令大人。
所以,死無對證,而且毫無責任。
果不其然,只見陳縣尉則上前了一步“大人,看樣子這兩個兇手已經是死了,這,他們死了,怕不是也沒有證據了。”
羅縣令徒然之間扭過頭來,神色如同萬年寒冰般冷冽,目光森森“本官倒是小瞧了陳大人和丁老爺,都是有本事之人。”
陳縣尉忙態度恭敬地道“都是大人調教的好。”
丁老爺也忙道“草民愧不敢當。”
人死了嘛,就死無對證了。
而且在這種情況下死的,羅縣令可以說是無話可說。
所以此事,只能是這兩個人聽錯了令,領悟錯了意思。
大不了丁家就是賠點銀子嘛。
銀子這東西,丁家有的是。
羅縣令也明白,此事只能是就此作罷,再加上丁家后續的態度好,沒有證據,只能是賠償了謝家一百兩銀子算作了事。
事已至此,這件事情也就到此結束。
羅縣令不甘心就這樣放了丁家,越發的覺得那些土匪的死跟丁家脫不了干系,便冷聲地道“丁老爺和丁大少留下,本官還有事要問。”
丁老爺知道這羅縣令憋屈,心底倒是十分痛快,反正留下來他們,倒也不怕,至于其它的事,跟他們丁家沒有關系。
“是。”
羅縣令這才看向了謝九郎和喬安好,“你們夫婦二人先行下去休息,縣衙會安排今天晚上的住宿問題,待本官把事情查清楚之后,再行離開。”
“是。”
喬安好這才是和謝九郎一起出了縣衙,這才對他道“縣令這是懷疑那些土匪服自自盡跟丁家有關系了”
謝九郎輕咳了一聲“看樣子是。”
講真,他也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意外之喜。
喬安好“”
知道事情真相的她也摸了摸鼻子,“這也只能是怪丁家太過于囂張了,竟然是利借著這羅縣令的手殺人,擱我,我也懷疑他們。”
她說“怕不是丁家打死也沒有想到會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吧”
謝九郎道“哪怕如此,羅縣令沒有證據,遲早也會放了他們的。”
喬安好明白,這謝九郎身上都查不出任何問題,哪怕丁家有任何問題,最后也會毫無證據的,只是想到丁家的囂張,她道“如此一來,這羅縣令怕不是要氣死了”
謝九郎面容冷酷“放心,我會讓羅縣令出了這一口惡氣的。”
喬安好一愣“什么意思”
謝九郎抬頭,那幽深的黑眸透著幾分冰涼刺骨的寒氣看向了縣衙,譏諷冷寒,沒有一絲的溫度,這丁家若是以為這樣便算是完事了,那是不是未免有些太天真了
他算了算時辰,也應該差不多了吧。
這一抬頭,只見不遠處有人穿著白衣拖著板車往縣衙過來,他滿意一笑“你看,這機會不就來了”
喬安好順著他的眼神看了過去,也看見了那穿著白衣拖著板車之人,她細細看了一眼,立馬就瞪大了眼睛,這,這不是喬張氏和喬大郎嗎
她問“那板車上是誰”
謝九郎“喬秋月的尸體。”
喬安好“”
“什么”
謝九郎輕咳了一聲“喬秋月的尸體,我找到之后讓楊新年找到給他們家的,順便又讓楊新年安排人跟他們聊了幾句”
喬安好“”
她震驚了好半天,就突然聽到了“嘭嘭嘭”的陣陣敲鼓之聲。
鼓聲雷雷,震耳欲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