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縣令一聽是狀告丁家,甚至是連遮掩都不知道遮掩一下,立馬眼前一亮“把人請進來。”
“是。”
丁老爺則是臉色鐵青,什么殺了他們女兒
這又是鬧的哪一出
誰又膽敢來狀告他們
陳縣尉更是銳利的瞪了一眼丁老爺,他們到底是在干什么
怎么又出了一個案子
他只是一個小小的縣尉,可沒有那么大的本事一直是護著他們,正想著,抬起頭只見一老一少穿著白衣從外面進來,身后的衙役還抬著一個板車,板車上鋪著稻草,上面覆蓋著一層白布,一眼便能認得出來那便是尸體。
只是這一老一少又是誰
陳縣尉不認識這二人,丁老爺其實也不認識。
畢竟喬家每一次來腦事,都是丁大少處理的,所以他并不認識,正擰著眉頭想要問是何許人也的時候,就看到了自己的兒子瞪著眼睛看著他們“喬大郎,竟然是你跟你娘”
這么一說,丁老爺立馬就知道是誰。
雖然他沒有見過這母子二人,但也知道這是他兒子納的那個妾的娘家人,據說是兩個貪心不足的東西,之前他聽管家說過還要一千兩銀子賠給他們家,但被兒子給打了出去,他也沒有在意,不過就是區區兩個鄉下人,他完全沒有放在眼里,更沒有想過他們會跑來縣衙狀告。
可如今他們竟然是敢來狀告,他們是瘋了嗎
還有那尸體
那尸體他兒子不是說處理干凈了嗎,他們拉的是什么
這么一想,他眼眸立馬變得森寒冰冷的朝自己家兒子看了過來,丁大少本能的有幾分害怕,打了一個顫抖,正準備想要說什么,只見羅縣令拍了一下驚堂木“堂下何人,要狀告何人何事,還不快一一道來。”
丁大少此時莫名的害怕緊張,尤其是看著抬起來的尸體,下意識的道“大人,冤枉啊,冤枉,這一對母子要敲詐勒索草民,大人請明查,大人”
話還沒有說完,羅縣令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丁大少爺,本官正在查清楚,你緊張什么”
丁大少看著羅縣令那眼神,下意識找了一個顫抖,看向了自己的親爹“爹”
丁老爺手中的拳頭緊了緊“閉嘴”
他呵斥完自己的兒子,并沒有說話,只是殺氣騰騰的朝那一對母子看了過來,他沒有想到他們丁家竟然是接二連三的被幾個鄉下的窮酸狗東西給狀告了。
那謝九郎有本事他暫時奈何不得他們,但這一對母子倒當真是好大的狗膽。
他冷厲地問“怎么,你們要狀告我家,我家”
話還沒有說完,羅縣令手中的驚堂木“啪”的一聲巨響,一下子就打斷了丁老爺的話,丁老爺嚇得臉色變了變,只見羅縣令朝他冷冷的看了過來“丁老爺,這是本官的公堂吧”
“若要審問,也該由本官吧”
一句話,讓丁老爺背有冷汗森森而下,這方才清醒過來,請賠罪道“大人恕罪,草民也只是聽說有人又在狀告草民,一時憤怒,這才忍不住出聲質問。”
羅縣令神色聲森“本官還在這里呢”
“由不得丁老爺越俎代庖吧”
丁老爺不敢再放肆,忙請罪道“是草民無禮,請大人恕罪。”
羅縣令這才是收回來自己的眼神,看向了堂下跪的人“爾等既然選擇敲鼓狀告,還不快快回本官的話來”
喬大郎在看到丁老爺和丁大少的眼神,早就嚇得瑟瑟發抖,不敢說話。
喬張氏雖然也害怕,但顯然比喬大郎的膽子大多了,她立馬邊哭邊將自己的身份還要狀告的事情全都一一道來。
“草民乃是青山鎮喬家村喬張氏,草民”
而這一聲驚堂木,也驚醒了此時正在不遠處的一處城樓之上的喬安好和謝九郎,兩個人皆是懵了一下,松開了彼此,順著聲音看了過來,這才發現不遠處竟然縣衙。
再四下一看,來來往往正有不少人,雖然沒有人盯著往上看,但她本能的臉色變得滾燙了起來,立馬就推開了謝九郎。
天啊,她是瘋了嗎
她竟然,她竟然在這個地方跟謝九郎忘我的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