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長果真是個神奇的人物,畢竟誰也不清楚他的小腦袋瓜里藏著什么驚天動地的打算。
娜美捂著口鼻無聲落淚,深深懷疑自己是造了什么孽,才放著好好的避暑時光不過,跑來這里挖山。
變大版的喬巴頭頂搭著濕淋淋的毛巾,“娜美,你沒事吧”
“喬巴,省著點說話的力氣。”烏索普的表情宛若一下子失去了那種世俗的欲望,他才把梅麗號修完,太宰治就神色不太對勁地帶著不停掉眼淚的路飛回來,不知情的見這場面,還以為是太宰治怎么欺負了路飛,可誰能想到路飛一開口就給他們送來了一個大大的驚喜。
挖山,沒錯,就是這個字面意義上的挖山。
娜美當場給了路飛一個手刃,氣呼呼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異想天開也要有個限度。”
路飛紅著眼睛說“可、可是他們真的好可憐。”
豆大的眼淚像下雨一般,娜美也不是鐵石心腸的,實在是受不了小動物的眼睛,改為去抓住太宰治的肩膀搖晃,“他腦子傻,你為什么不阻止他”說著說著,娜美就順著太宰的肩膀一點點滑落到雙手撐地斜著跪坐,顯然是自己明白了太宰即便阻止了也沒用的殘酷現實。
索隆肩膀上扛著鋤頭,攤上這樣的船長,除了寵著還能如何,總不能換個新船長,至少他是不會認可的。
要是他們不管路飛,讓他一個人挖山,那得挖到什么時候。
路飛是干活中最賣力的,導致沒一個人去打攪到他。
羅賓凝住神,使用著她的花花果實能力,撿起他們鋤落的巖石塊放進籮筐。
太宰治的頭頂蓋了一件外套,臉色頗為生無可戀,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他們上岸只是為了修個船,卻為什么莫名其妙當上了礦工,還是沒有黃金的那種。
當然比起路飛和索隆,太宰治純屬渾水摸魚。
同樣干著活的鍛刀人只當路飛是開玩笑,以為他招呼過來同伴是想分擔他的六桶籮筐,正所謂人多力量大,數量多,平攤一下干得活也能輕松,他們有這個想法十分正常,畢竟那是一座山,就靠他們幾個人挖空一座山真是異想天開。
山治推著餐車走來,巖石成了一個天然的廚具,他又試到了新的做法,邊喊道“開飯了。”
食物的香味四溢,眾人不約而同地停下手上的活,跑向了山治準備的餐桌。
“啊,得救了。”路飛的體力和食物是等比的,他吃得越多,力氣便越大。
幾個鍛刀人吃得狼吞虎咽,他們已然許久沒有吃到這么好吃的東西了。
山治詢問道“你們要在這待多久”
“一個月來返,我們同伴再過一周就要來接我們了。”
“那里這么危險,你們就沒想過離開嗎”其實聽完了他們島嶼的故事,娜美并不是無動于衷,反而理解了當時路飛激動的情緒,實在是過于駭人聽聞了。
鍛刀人理解娜美的話語是為了他們好,自然不會因為她的話生氣,認真地說“我們的祖先,我們的家人朋友,一切都生根在那,我們走了,戰士們走了,剩下的人可怎么辦,我們不能放棄希望,而且我們也做不到拋棄仇恨就這么不甘地逃走。”
逝去的生命懷揣著沉甸甸的重量,但活著的生命也值得他們去珍惜,鍛刀村的鍛刀師并沒有沉浸在仇恨中迷了雙眼,已去的生命追不回,他們更需要去保護不再有其他生命離世,他們拼命磨礪鍛刀的技術,付出全身的心血,才能讓鬼殺隊的成員有最好的武器去對抗敵人。
娜美陷入沉思,設身處地的一想,她不是不明白他們,有一些東西是絕對不能退縮一步的。
喬巴的兩個蹄子擦著眼淚,“那個鬼王太壞了。”對于醫生而言,肆意殘害生命的人是他最討厭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