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蹙眉,強行扭曲了重點“不,我心靈的脆弱等級比你高。”像極了打游戲時,瘋狂執著于自己是輸出最厲害的樣子。
烏索普的眼淚干涸,內心莫名的崩潰,他是有哪里對不起太宰了,分明最脆弱的那個人是他都這個時候還要跟他較真三米兩米的事。
太宰治胡攪蠻纏的功夫一流,烏索普讓他忽悠的徹底,腦袋放空道“你到底想對我說什么”
太宰治慢騰騰地坐起,做到盡量減少腹部的壓力,拍拍褲子上沾到的灰塵,邊說“沒什么,就是想跟你說一聲要借住一下梅麗號。”梅麗號現在的歸屬權是烏索普,太宰治和他報備也合理。
“你不和他們走嗎”
“你是想要我受著傷跟他們一塊搬家去旅館嗎”他們在水之都沒有住處,離開梅麗號只能找旅館,而搬離則需要帶走他們在梅麗號的私人物品,太宰治自認他是沒力氣的。
烏索普轉過頭不看太宰治,“隨便你。”
太宰治走上船,大家正在齊力搬娜美的三棵橘子樹,聽到他的腳步聲,索隆看向他“太宰,你和他說什么了”
“啊,就說借住在梅麗號一晚上修養。”太宰治指了指他未痊愈的腹部。
索隆動了動嘴唇,太宰是個聰明人,不會對烏索普說不該說的話,因此也沒講出阻止的話語,“明天你自己過來。”
“嗯。”太宰治揮了揮手。
山治擦著太宰的肩而過,“要是看到羅賓醬回來了,記得帶她一起過去。”
山治純屬是通知太宰,沒等他回應,就一個人背著船上的物品下船了,走了幾米遠,悄悄望向烏索普的位置,但在后面的路飛趕上前又扭回脖子繼續往城里走。
船上的大部分私人物品搬空,人一走光,梅麗號立即變得冷靜空蕩,天色也宛若落下黑幕,再不見平日熱鬧的氛圍。
太宰治咬著飯團,是山治收拾東西離開前特意加工捏出來的,但以這飯團的數量,分明是在假借照顧他的名義上又多做了一個人的。太宰并不意外,即便鬧成這般情況,船上的人還是將烏索普視作同伴的。
喝了口水幫助吞咽,太宰治舔去指腹最后的一粒米飯,他要好好沖個澡。
浴室是淋浴設計的,沒有浴缸,倒不是海上航行不方便這種冠冕堂皇的理由,純粹是浴室面積小,放個浴缸有點為難人家的小地方。
毛巾搭上淋濕的頭發,太宰治隨意地走出浴室,手上懶得擦拭頭發水。等他洗完澡,烏索普還未過來,八成是想等他睡著了再回來。
太宰治先掏出外套口袋里睡著的小蝸牛,也不知道是什么生物習性,包括船上的電話蟲,除了吃飯,大多時間都花在了睡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