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飛的眼睛里蓄起了淚水,不經麻醉直接進行手術,是個人都會產生生理性淚水。
太宰治放下手術刀,仔細處理了創面,最后用紗布和繃帶包扎起來。喬巴的背包里有一系列藥品和專用醫療用品,這都是為了以防同伴會突發病況,太宰治找出輸液器給路飛注射消炎藥,即便以路飛的身體素質能自己堅強挺過去。
喬巴研究解毒劑的過程里,其余草帽一伙的人擔憂地守在路飛邊上,山治兩手塞進口袋,“我去準備幫助這家伙復原身體的營養餐。”
炭治郎在此之前沒有見過鬼舞辻無慘,但不妨礙他確定了對方是個壞人,清楚眼前的這群人救了自己的家人后,“謝謝你們。”炭治郎先慎重地道了謝,緊接著提出建議“外面冷,還是把他搬進我家里面吧。”
“多謝。”
“不不,應該是我謝謝你們。”
將路飛移到炭治郎家內,燒熱水的燒熱水,做飯的做飯,各自做著力所能及的事。
弗蘭奇翻出錘子這類的工具,重新修起了沒建多久就破了的屋子,順帶著處理掉外面的廢墟。
烏索普手舉著輸液瓶,“路飛沒事吧”
“當然沒事啦,這家伙肯定待會兒就要嚷嚷肚子餓了要吃肉。”娜美故作鎮定,開口的話既是安慰烏索普,也是安慰自己。
太宰治一言不發,只是手在小幅度發抖,他右手持刀,難免又傷到了掌心的傷口,但他大多情況不會當著大家的面露出脆弱的一面。
索隆瞥了眼身旁的太宰治,瞧出他右手的異常,眼疾手快地一把握住他的手腕翻了過來,看到他滲出血的手心,作為常年嘔心磨礪劍術的劍客,手上因為握劍受傷的次數不算少,也不知道這家伙在逞強著什么,索隆內心腹誹了一句。
抱怨歸抱怨,索隆熟練地用蘸水的棉球清潔了一下周圍的血跡,他的動作算不了溫柔,太宰治不禁吸了口氣。
“忍著。”索隆懶得給太宰一個好眼神。
敷上清涼的藥膏,太宰手心的刺痛感漸漸變輕,眉間緩慢松開,最后索隆給太宰纏上他最喜歡的繃帶,纏得結結實實,最后不忘惡劣地握了下太宰的右手,算是報了先前他被太宰故意壓在最下面的仇。
被他這么一握,太宰瞬間紅了眼睛,不用懷疑,這人百分百是故意的。
“抱歉。”索隆完全沒有歉意地說聲對不起。
索隆的用意暴露無遺,太宰直勾勾地望著索隆的臉,幽怨道“你報復心不要那么強。”
聞言,索隆扯住太宰的臉,他要是報復心真那么強,還會給這沒良心的小混蛋包扎嗎
太宰治揉了揉扯紅的臉,一個人安靜坐著,不知道是不是又想到什么壞主意了。
富岡義勇比太宰治更安靜,要不是娜美回頭看到了站在角落里的他,差點把他忘記了個徹底,話說這個人為什么一點聲響都不發出,未免過于沉默了喂。
“我叫娜美,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好歹我們也算認識了。”富岡義勇跟她們一起阻止鬼舞辻無慘逃跑,娜美自認也算承了富岡義勇的人情,問個稱呼的名字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