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魔廳有個庭院,四面包圍著圍墻,墻壁上面畫著抽象的畫像,太宰佯裝有藝術細胞欣賞了片刻,最終移開了視線,果然還是覺得好奇怪。
“嘎哦”
沒走幾步,震耳欲聾的叫聲摧殘起了太宰治的耳朵,只見前方的院落種植了一批跟金魚相似的生物,往下一看,又是屬于植物的莖干和葉子。
一個男人舉著水桶在澆水,身形纖細,和服的背部畫著燈籠草的圖案,太宰審視起男人,直覺告訴他這個男人不會是一個簡單的角色。
澆完了整桶水的鬼燈停下動作,轉頭對上太宰,“你是”
“路過的人。”
“閻魔廳禁止非相關人士進入。”鬼燈從容地說。
太宰無視鬼燈勸退的話,看著金魚草問“這是什么”
“我養的金魚草。”
“動物,還是植物”
“應該算動植物。”
“確實符合。”一半植物,一半動物,不叫動植物叫什么。
一問一答,場面算是和諧,直到鬼燈說道“問完了,你可以離開了。”
“我得在這等我的同伴。”
鬼燈回想了近日的行程,確認沒有任何客人要來閻魔廳參觀,“你的同伴是誰”
“你不認識的人。”
這倒是引起了鬼燈的關注,他當了幾千年的輔佐官,閻魔廳內的人員他自然清楚。
太宰治坐上了上方的臺階,懶洋洋地說“不用理我,我不會亂碰這里的東西。”聽這男人的口吻,大概是管理層的級別,再看他后背的燈籠草圖案,別是閻魔廳的輔佐官鬼燈。
鬼燈停在太宰身旁,打開懷表看了眼時間,午休結束,剛到工作時間了,“隨我去法庭。”
“不要。”他剛從閻魔廳的法庭過來,可不想這么早回去。
鬼燈輕飄飄地說“那我只能算你無關人員私自闖入閻魔廳了。”
太宰晃著腿,是個認真負責的性格,“行吧。”比起被人動手趕走,還不如自己動腳留點形象。
鬼燈走在最前頭,太宰緊跟其后,稍稍留意起旁邊的建筑,下一秒就撞了前面人的背,因為鬼燈突然停下了腳步。
“稍等一下,我需要回房間拿一份文件。”鬼燈道。
鬼燈的意思是讓太宰在這等他,但太宰顯然沒有想聽鬼燈話的意思,一路跟到了鬼燈的臥室,鬼燈咂了舌,但也沒驅趕人。
打開畫了燈籠草標志的房間門,鬼燈開燈照亮房間的視野,在書架上尋找起堆積的文件,文件從書架堆到了書桌底,足以可見他每日的工作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