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您就直說吧,”洛霜保持自己直爽的人設,直接開口催促。
這次付先生沒有反應,他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茶,做足了姿態。企圖用這種手段,震懾住兩個年輕人。
然而他的算盤打錯了,不說衛其軒,就是洛霜也沒被嚇到。
當過皇后的人,知道上位者是怎么回事,氣勢氣場那玩意兒,她也不缺,真要放出來,絕對叫對面的人嚇一跳。
所以,付先生非但沒有嚇到他們,反而被洛霜直接點破,“快點的呀,你不是著急嘛,怎么這么磨蹭。你們男人真是,說個話做個事磨磨蹭蹭的,其軒也這樣,幾句話的事,非要換個地方,到了又顧左右而言他,正事一句沒有。”
這話明著是在抱怨衛其軒,其實就是指桑罵槐。
快點的吧,你耽誤我時間了
衛其軒配合她,“我那是和你羅曼蒂克,原本就沒正事。你這急脾氣能不能改改讓人看了笑話。”
“你才要改改好嗎羅曼個鬼哦,我那忙著呢,是寫小說不香了,還是看書不好玩了,陪你這個那個說閑話,我哪有那個美國時間”洛霜翻了個白眼。
“好好好,是我不對,打擾夫人看書了,下次我一定不這樣,不,沒有下次。”衛其軒道。
“這還差不多”洛霜哼哼。
這哪里還看不出來,洛霜就是在內涵自己。付先生嘴角抽抽,壓下心里的不悅,沉聲開口道,“軍隊那邊需要購買一批武器,原先談好的合作商莫名反悔,沒辦法,我們只好想其他辦法。日前,從肯特先生那里得知,賢伉儷和美國的康德家族認識,所以想請你們牽線搭橋。”
說著,他又放柔了語氣,“我知道賢伉儷都是愛國人士,這次的武器是為了戰場上的將士,他們原本的軍備已經老舊,還都是淘汰款,對比rb人的武器,那真是天差地別。用著這樣的武器,每一次戰爭,都是損失慘重。次數多了,士兵們都不敢沖鋒陷陣,我們也不敢叫他們拿命去拼,都是活生生的命啊”
他說得老淚縱橫,好似多難過一般。
被他這幅作態惡心到了,洛霜冷冷的問了一句,“不是不抗r嘛,那有沒有武器又有什么關系。”
付先生臉都僵了,可想到來上海前,自己下的軍令狀,一定要把這事辦妥。而眼前兩人,就是關鍵,于是裝作沒聽見,繼續表演道,“還請兩位看在那些將士身家性命的份上,一定要幫忙牽個線。我在這里,代表所有的將士,給你們鞠躬道謝了。”
說著,他就真的站起來,然后彎腰鞠躬。
這就很惡心了,道德綁架,趕鴨子上架
洛霜看了他一眼,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假裝不懂的問衛其軒,“康德家族,我們認識嗎”
衛其軒也好似沒看到還在鞠躬的人,狀似回憶道,“當初去法國的輪船上,那個康德教授好像就是康德家族的人。”
“他是數學家吧”洛霜不確定的問,“和武器有什么關系,難道他的家族是賣武器的”
“應該吧”衛其軒不確定的道,“我”
見兩人一個勁的聊天,當自己不存在,付先生眼角狠狠抽了一下,忙直起身插話道,“康德家族是美國最大的軍火商之一,你們說的那位康德教授,是現任康德家主的親生父親,如果能通過他的關系,和康德家主搭上線,那就太好不過了。”
“行,武器關系到前方將士的命,這個我不會推脫,回去就給康德老教授發電報,請他幫忙。”衛其軒也懶得和他虛與委蛇了,直接開口道。
“不用回去,我這里就有電報機,”付先生連忙開口。
衛其軒瞄他一眼,冷淡的道,“行啊,那你告訴我對方的區號,我現在就發。”
付先生一咽,他哪里知道那位康德老先生的區號,“你不記得嗎”
他這是懷疑衛其軒不愿意幫忙,故意推脫呢。
衛其軒冷冷看他,“我為什么要記得”甚至就連解釋都懶的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