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了這點,他立馬掛了電話,給局座回撥過去,低聲說了自己的困難和請求。那邊沉默了一會兒,方才道,“我會和戴先生說。”
此話一出,付先生心里就先松了一松。這樣,衛其軒要是再次出事,就不是自己的鍋了,而是軍tong那些人沒做好。他全心勸說衛其軒幫忙就行了。
自覺把大麻煩甩出去了,付先生興沖沖的坐著汽車,去了醫院。
他到的時候,衛其軒正守在手術室門口,眼睛通紅,神色憔悴,渾身還臟兮兮的。
付先生走過去,喊了一聲,“衛教授。”
衛其軒恍若未聞,兩眼直勾勾盯著手術室大門,一動不動。
付先生又喊了一聲。
他依然沒有反應。
這時,白余亭帶著一個護士過來了,“你快幫先生止血。”
付先生這才看到,衛其軒的手背被玻璃扎傷了,血一直滴滴答答的流著,然而他就好似感受不到痛一般,手還捏得死緊。
護士用了點力氣,才把他的手掰開。拿鑷子取出玻璃,用酒精消毒,然后包扎傷口。期間,他仍然沒有任何反應。
付先生這才覺得,衛其軒的狀態有點不對勁啊他詢問白余亭,“衛先生這是”
白余亭擔憂的望了一眼手術門口,“太太生命垂危,先生愛極了太太。要是太太就這么去了,我怕先生也不會獨活。”
“不至于吧”付先生不可置信的道。
真有這么深情的男人妻子去了,自己也會跟著去
反正他是沒見過,心里也不怎么信,還有這樣的人。
然而一天時間過去了,手術室遲遲沒有打開,衛其軒就這么一動不動站著,不吃不喝不說話,那狀態,憔悴的嚇人。
誰和他說話,他也完全不搭理。
又過了幾個小時,手術室的門終于打開了,凌泉穿著白大褂從里面出來,微笑道,“手術成功,洛女士已經脫離危險。”
衛其軒的眼中一剎那有了神采,聲音沙啞得幾乎低不可聞,“那醫生,我需要做些什么”
雖然沒聽見,但醫生知道他想問什么,“手術雖然成功了,但必須在重癥監護室待幾天,只允許一位家屬陪著。三天內不可以進食,只能用棉簽潤潤嘴唇。藥水和葡萄糖會一直掛著,你要注意吊瓶里的沒了,及時通知護士更換,尤其是晚上”
之后醫生又絮絮叨叨說了不少注意事項,衛其軒一一記住。付先生聽得都不耐煩了,他還反復再三的問,生怕哪里疏忽了。
直到洛霜的病床被推了出來,他才住嘴,看了一眼妻子,戀戀不舍的看著她被推進重病監護室。
付先生松了一口,既然洛女士已經沒事了,他就可以提出請求,讓衛其軒先聯系康德老先生吧
然而下一秒,衛其軒毫無預兆的暈倒了,后面站著的白余亭眼疾手快的接住了他,沒讓他摔倒在地。
還沒走的醫生上手檢查,搖搖頭,“心神耗費太過,就讓他好好休息一下吧。不要叫醒,就這么睡吧,等睡醒就好了。”
白余亭連連點頭,想訂了一間病房,把衛其軒送過去休息。
醫生搖搖頭,“病房很緊張,你把他扶到我的辦公室去休息,那里有一張沙發,就不要占用醫療資源了。”
白余亭沒有異議,二話不說就把衛其軒扛起來,送到院長辦公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