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兮臉一熱,后知后覺也意識到,自己怎么連在哪兒過夜都得問他的意見
莫名其妙。
“不說了,掛了。”
掐斷電話,她回到客廳,撞上孟寧的眼神,了然又曖昧,“和你男朋友打電話”
今兮“嗯。”
孟寧問“他要過來接你嗎”
今兮“我這幾天住這兒,”頓了頓,她補充,“陪你。”
“陪我你男朋友不會有意見嗎”孟寧眨了眨眼,問。
“他值班,這幾天在家。”
“他”
沒聽完她的話,今兮卻能夠清楚的給出回答“醫生。”
不知道是不是今兮的錯覺,總覺得在她說完這個職業后,孟寧暗暗地松了一口氣。而后她舀了一口飯塞進嘴里,眼睛瞇成一道縫,說話都有些口齒不清,但今兮還是聽懂了。
她說“醫生好,醫生窮,不會發生你辭職在家讓他養你這種事兒。”
隔著室內加濕器的白色煙霧,今兮眼里有些欲言又止,又轉瞬即逝。
醫生好不好她不清楚,但確實是窮的。
賀司珩的工資卡是綁定今兮的手機號碼的,每月十五號發工資,上個月的工資,她瞄了眼
工資微薄到,連他腕上一塊手表都買不起。
所以很多時候她都不明白,他好好一個賀家大少爺不當,要去當一個窮苦勞碌的醫生,選的,還是燒傷科,到底圖什么
連續三天,今兮都和孟寧住在一起。
禮拜四,賀司珩夜班結束。
下午,今兮收到賀司珩的消息,問她什么時候回來。
今兮回晚點。
方便起見,今兮和孟寧都是開一輛車去舞團的,今天也是。雖然今兮要回到賀司珩那兒,但在此之前,她得先送孟寧回去。
快到小區時,今兮突然想起她把充電器落在樓上了,于是開車進單元樓的地下停車場。
孟寧說“我去取個快遞,你先上樓。”
快遞在地下車庫設了個站點,方便住戶取件。
今瞥了眼取件的地兒,正是下班到家的時間節點,快遞柜前人滿為患。她不想等,干脆撇下孟寧兀自上樓。
食指按上去,指紋鎖打開。
“叮”的一聲。
今兮推開門,下一秒,推門的手腕被人扼住,力度很大。
眼前一片陰影覆蓋,鼻尖嗅到來人身上的氣味,帶著暖氣的熱,也有消毒水的涼。這是獨屬于賀司珩的氣息。
賀司珩把她壓在墻邊,撩撥起她衣服。
他的手掌寬厚有力,在她還帶著室外寒意的肌膚上流連,很輕的力度,像是在撫摸,但手卻把她的胸衣往上推。
今兮陡然驚醒“不行”
不過是幾天沒見,賀司珩吻的急迫,帶有侵略性,“怎么不行,你那朋友不是走了”
剛才他聽到電梯聲音便到玄關,透過貓眼往外看,只有她一個人。他理所當然地以為,她那朋友走了,只剩她一人。
今兮將神智抽回,順帶著,拽著他伸進自己衣服里的手往外。
“她沒走。”
賀司珩抵著她的額頭,眉心凝住。
沒關嚴實的門被樓道里的風吹開。
被風一吹,今兮拍了拍他肩,聲音帶著三分嗔和嬌,那是種自然而然地,面對愛人時才有的,酥到骨子里的撒嬌“好冷,你關門呀”
賀司珩離開前惡劣地掐了下她腰間的肉。
“你煩不煩”
今兮拍他手,力度沒收斂。
他卻毫無感覺似的,或許,被蚊子咬過的痛感,和這個差不多。
只是他一轉身,就看到門外站著的人,手里抱著個包裹,戰戰兢兢地說“那什么我走錯屋了,你們繼續,繼續哈。”
作者有話要說孟寧我應該在地下車庫不應該在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