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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司珩晚上回自己那兒住,因此,他沒和父母同一輛車,而是自己驅車前往悅江府。
途中,接到江澤洲的電話。
“你是開車過去還是坐你家的車過去”
“開車,怎么”
江澤洲的嗓音比以往要沉,透著疲倦,“過來接我一趟,我在公司。”
賀司珩“你司機呢”
江澤洲說“昨天被我爸使喚走了,我這兒也沒車。”
賀司珩“等著。”
因是周末,大街小巷沒有一處是不堵的。尤其是江澤洲公司那邊兒cbd,交通癱瘓,紅燈和車尾燈彌漫的紅密密麻麻,一個路口要等三次紅綠燈才能過。
賀司珩車靠在馬路牙子一側。
江澤洲公司靠他左側馬路,需要掉頭,他索性不掉頭,給江澤洲打電話“過馬路,直接上我車。”
電話掛掉不過半分鐘,江澤洲從他擋風玻璃前出現。
江澤洲沉默無言,拉開后門,坐了進去。
透過后視鏡,他闔著眼,路邊燈光穿過車內,照在他深倦疲乏的臉上。
賀司珩“這么累要不我直接送你回家得了。”
江澤洲說“回不了,我和你爸有合作案要談。”
賀成和江澤洲有不少共同投資的項目,今天兩家聚一塊兒吃飯,多半是為了他倆。
賀司珩沒再說什么,兀自開車去悅江府。
安靜了會兒,江澤洲忽然說“我說缺了點兒什么,今兮不在”他坐后座,也是以為,副駕駛有今兮坐著。
賀司珩“我們兩家吃飯,她怎么愿意來”
“而且我是從老宅過來的,待會回她那兒。”
“我還以為你倆吵架了。”
“吵哪門子架。”
“不都說于姨看上了林疏月你可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這事兒,圈內都快傳遍了,于姨想讓你和林疏月在一塊兒。”
賀司珩皺眉“瞎說的,你也信”
江澤洲“那,于姨”
賀司珩“沒那回事兒。”
江澤洲懶懶地笑,一臉遺憾,“我還想看看你家那只黑天鵝爭風吃醋的樣子,真可惜。”
很快,車子駛到悅江府。
賀司珩在悅江府是有固定車位的,車位在盡頭,毫無阻礙地開過去,車停好,他手碰到車把手,車門拉開一道縫。
與此同時,另一側,副駕駛車門也被人打開。
有人坐了進來。
空氣里,有著來人身上未渡盡的寒氣,也有她身上的淺淡馨香。
“你怎么在這兒”
賀司珩回頭,看到了坐在副駕駛上的今兮。
修身羊絨連體裙,身體線條流暢又飽滿,即便坐著,小腹處也沒一絲贅肉。她雙手環在胸前,眼神筆直地盯著她。
頗有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
今兮說“我不能在這兒”
語氣,比平時要沖,莫名其妙的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