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這個節目,我也是昨天才知道他也來的,而且還是當評委。所以我見到他的時候,一點兒都不驚訝。”
夜風中,樹葉簌簌作響。
今兮雙瞳清亮,望著他,“這個解釋,還滿意嗎”
四目相視的一瞬。
賀司珩摟著她腰的手收緊,整個人傾身靠近,將她壓在休息椅冰涼堅硬的椅背上。
她貼著他的胸膛,觸碰到他黑沉長眼,緊鎖在她身上。
“早點兒解釋不就好了,非得等到這個時候”他沉沉呼吸吐在她臉上,暗啞聲線,在半夜,涼風經過,帶著秋夜的涼。
今兮笑盈盈“是啊。”
音調軟綿,溫吞極了。
“可我難得見你吃醋,這不得欣賞會兒。”
換來他沒情緒的一聲呵笑。
今兮“怎么你吃醋的樣子也這么帥啊”
賀司珩聞言眉一挑,“繼續。”
今兮“什么繼續”
賀司珩“接著夸,我看你能夸出個什么來。”
今兮笑得樂不可支,軟骨似的倒在他懷里。驀地,仰頭,在他下巴處輕舔了下,“賀司珩,你心眼是真的小。”
“這是在夸我”
“當然不是。”
賀司珩脊背往后一倒,摟著她的手松開,“還想我抱你起開”
話雖這么說,但他保持著虛抱她的姿勢。
今兮“那我真起開了就去別人的懷里了啊。”
他語調泛冷,陰惻惻地說“你去一個試試。”
“看吧,小心眼。”
賀司珩對此不發表任何意見,靠在椅子上,望向不遠處的眸光,曠遠清幽。月光皎潔,印在他眼底,一片耀眼清輝。
今兮仍舊喋喋不休,說他小心眼。
他嘴角,不可控地往上翹了翹。
是啊。
他就是這么個自私又蠻橫的人。
僅僅因為她電話那邊出現的陌生男嗓,這一整天,心情躁郁。
平日他清冷疏離,但也稱得上是平易近人,但今天,辦公室上上下下,都感受到了他身上的陰鷙冷漠。就連做手術時,林立勛使勁調節氣氛,剛活潑稍許的手術室,因為他一個眼神,瞬間冰凍。
后來手術結束,林立勛問他,“出什么事兒了”
賀司珩闔了闔眼,深知自己的情緒影響了大家,“抱歉,我不會再把私人情緒帶到工作上來。”
“這有什么的,你又沒影響工作,只是”林立勛說,“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這么怎么說呢反正,是不好接近,也不敢接近。”
賀司珩擰了擰眉,只字未語。
林立勛說“和女朋友吵架了吧。”
賀司珩的臉色微變,“您怎么會覺得,我是和女朋友吵架”
“不說你,就說其他人,在你這個年紀,總不可能是和父母朋友鬧別扭才這樣。更何況是你,你很少會把私人情緒帶到工作上,也很少,會和我們提到你的私事。”林立勛倒是不介意,“人和人的相處,有距離感,這是好事兒。”
賀司珩捧著手里的咖啡,無聲哂笑。
林立勛道“和女朋友吧我也是你這個年紀過來的,那時候老和你師母吵架,她嫌我工作太忙不陪她,我么,什么也不能反駁,工作結束了,就跟只哈巴狗似的圍著她轉,各種好話說盡了,才討她一下笑。”
賀司珩很難想象自己的導師有這幅模樣。
林立勛嘆了口氣,悵然道,“這么一想,那些日子跟上輩子似的了,整天黏在一塊兒,對方身邊出現個男生,甭管和她有沒有關系,都會為此吃半天的醋哈,是不是很難相信可是沒辦法,男人么,再成熟,面對自己心愛的女人,還是會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