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諫“嗯。”
祁燃“沒戲。”
傅云諫愣一秒,“你這話會不會太絕對而且,你憑什么給她做主”
“今家大小姐,沈家的天鵝公主,眼高于頂,哪兒會去娛樂圈”祁燃橫了他一眼,“她一不缺錢,二么,人壓根沒那想法,進個屁的娛樂圈。”
“誰還會嫌錢多啊。”
“人往藝術家方向走的,娛樂圈算了吧。”
“萬一呢”
“別萬一了,而且人有男朋友,要進圈子,男朋友是要分手呢,還是轉地下呢”
傅云諫反應很大,聲音都不自覺抬高,“不是,她有男朋友啊”
好在他們坐在觀眾席,沒人見到他的失態。
祁燃嘖了聲,終于知道他的企圖,“怎么,你對她有興趣”
傅云諫“我哪兒是對她有興趣,我是覺得,你倆要是一個經紀人,能不能是近水樓臺先得月”
祁燃低眸,輕笑了下,語氣意味不明“我不是什么好人,但起碼有道德,撬墻角這事兒,太缺德。”
說罷,他起身離開。
只是在走道上,瞥見相隔一條過道的觀眾席上坐了兩個男人。
兩個穿著西裝的男人,和這樣的場合格格不入。氣質出塵,尤其是坐在外邊兒的那個,清冷眉眼,迎著他的打量,不躲不閃,不避讓。
對視不過兩秒。
祁燃總覺得那人望向他的眼里,有敵意。
可他是不認得他的。
傅云諫問“那倆人什么時候來的”
祁燃“鬼知道。”
“看著不太像是工作人員啊。”
“好奇就去問,別那么多廢話。”
傅云諫對他這微末的耐心表示無語,還是嘀咕,“到底是什么人,可以進來這兒”
光影昏蒙處。
賀司珩和江澤洲并排而坐。
江澤洲單手撐著下巴,淺淡眸光昵向不遠處,漸行漸遠的男人背影的身上,氣定神閑地開口,“我好像錯過了什么”
賀司珩面色冷淡,不語。
江澤洲“天鵝公主哪兒來的竹馬”
賀司珩倚在位置上,輕飄飄的目光,落在下舞臺的今兮身上。
“你以為,她沒有朋友”冷不丁,他反問。
“我以為,按照她那樣的性格,不會有男的,會只想和她做朋友。”
站在男人的角度分析,今兮是眾多男人喜好的那一種類型。
有著優渥人生浸泡下的那種渾然天成的漂亮和驕矜,做不了朋友,便只會遙遙仰望;一旦做了朋友
人都是貪心的,做了朋友,就不會想只是朋友。
尤其是今兮這樣的女人,單一個眼神駐足,輕而易舉就勾起男人骨子里的征服欲。
江澤洲似笑非笑“我并不認為,男人在面對一個感興趣的女人時,會有道德心。”
說完,他觀察賀司珩的神色,沒有絲毫變化,波瀾不驚。
等了許久,久到江澤洲以為賀司珩不會有回應的時候,賀司珩突然輕嗤一聲,“我不認為,他有資格當我的競爭對手。”
說這話時,賀司珩的臉上,摻雜著各種神色,淡漠,譏諷,鄙夷,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