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穿戴好,就去餐廳吃早餐。
因為保姆的突然請假,賀司珩讓悅江府那邊每天送餐過來。早餐已然送到,放在桌子上,熱氣騰騰的,有中式,也有西式,兩人份。
吃完早餐,賀司珩擦了擦嘴,“我去上班了。”
今兮“再見。”
但他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今兮眼皮掀起,和他對視。
幾秒后。
她敗下陣來,雙手撐著餐桌桌面,越過一張桌子,動作有些狼狽,親了下賀司珩的臉。蜻蜓點水般的一個吻結束后,她嘟囔,“外公怎么老是教你一些不好的東西”
自從沈老爺子說了個送別kiss后,賀司珩只要和今兮一同用餐,都會要求她送別kiss。
今兮反抗過,結果賀司珩拿出手機,慢條斯理地說,“好久沒和外公打電話了,不知道外公有沒有想我。”
“”
誰外公
真不要臉。
賀司珩神情平淡,“老爺子說的話,我不敢不聽。”
今兮默了默,“不知道的,還以為那是你外公。”
賀司珩“誰說不是呢。”
今兮登時無言以對。
送走賀司珩,今兮在舞房練了會兒舞。
十點多,她才離家,去找王菁曼。
王菁曼的舞蹈培訓班開在市中心,地段好,人流量大。一整棟樓,都是各式各樣的培訓機構。芭蕾舞、街舞、爵士、拉丁、鋼琴、小提琴應有盡有。
今兮剛進大廈,就被塞了好幾張傳單。
到了王菁曼的培訓班,王菁曼見到她手里一摞的傳單,失笑,“你是來發傳單的嗎”
“被硬塞的。”她無奈。
“垃圾桶在那兒。”
今兮把傳單一股腦扔了,“我怎么覺得,這邊的舞蹈班多了好多”
她不是第一次來這里,之前這邊一二樓都是文化課的培訓機構,今天上電梯時她瞄了眼樓層引導圖,發現都是藝術類的培訓機構了。
一邊,前臺小姐插話道“還不是看我們家生意好,那些舞蹈機構都開到這兒來了。”
今兮一愣。
前臺語氣幽怨“還搶走我們好多生源。”
王菁曼“不要胡說。”
“哪有胡說本來就是,好多我們的學生都去隔壁上課了,王老師,您就是太佛了。”前臺說,“您看人家,老師不怎么樣,但是傳單上把自己吹的天花亂墜的。就咱家連個傳單都沒有。”
王菁曼無奈“做人做事,靠的是自身實力,而不是表面功夫。而且咱家學生這么多,我還嫌教不過來呢。”
前臺跟王菁曼似乎身份互換。
前臺成了老板,恨鐵不成鋼的口吻“王老師,咱們是做生意的,賺錢最重要,一個個學生被分流走,以后還怎么賺錢啊”
王菁曼“咱們現在學生也多啊,不愁賺不了錢的。”
“哪有您看看現在的孩子,都不愛跳芭蕾,一個個,都跑去跳街舞,覺得街舞帥,說跳芭蕾的”前臺咬了咬唇,把聽到的那些暗諷話語說出來,“覺得跳芭蕾的,都很裝。”
前臺義憤填膺。
她以為面前兩個人都會和她有類似的情緒,但沒有。
王菁曼和今兮,都很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