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很近。”
“嗯。”
“如果你很急,我可以在車上和你來一次。”
“”
這話說的,像是她多迫不及待似的。
雖然事實如此。
林疏月眼微瞇,撇頭看他。
“車震而已,你不會沒有經歷過吧”她不急不緩地說,“有什么好急的呢,反正,男人到了床上,不都一個樣”
江野把著方向盤的手,五指收緊,又松開。
他視線垂了垂,眼底的笑意倏地失去溫度,但話語,還是慢條斯理的,“在一個男人面前說這種話,你有想過后果嗎”
“會有什么后果”
江野冷冷地一聲嗤笑。
林疏月轉回頭,指尖劃拉著車窗,發出嘎吱嘎吱聲。
接著,車子驟停,隨之而來的,是他冷淡聲線。
“到了。”
她抬眸,入目的,是柏悅酒店的旋轉門,衣著整潔的侍應生在門外等候。
雨撲簌簌落下,林疏月和江野一同下車,他撐著傘,距離極近,她能聞到他身上清冽的雪松味。
辦理入住手續分外快速。
他似乎是柏悅的常客,大堂經理笑著稱他“江先生,還是那間房嗎”
江野“嗯。”
林疏月心里陡然一陣空虛。
好在她調理情緒的能力一流。
睡一個男人。
睡一個,被其他女人睡過的男人。
左右,也沒什么差。
進電梯,到酒店的房間。
江野將房卡插上,紳士而禮貌地問她“先洗個澡嗎”
林疏月“可以。”
于是她進了浴室。
關上的門,有一股阻力,她回身,恰好撞進他懷里。
江野關上門,順勢,把她壓在門板。他抓著她的手腕,高舉過頭頂,俯身,落下的吻,如疾風驟雨般。
從抗拒,再到接納。
林疏月只用了兩秒的時間。
她呼吸聲平靜,仿若這世間稀松平常的事,仿若她是個看眾生荒唐,而一臉冷淡的神,不為任何人所動。
她問“就不能先等我洗個澡”
江野“不能。”
眼神對視間,二人默契地達成一致。
有的時候,人和人之間,默契來的突如其來。
就像她在停車場,一眼看到了他,而他,也一眼看到了她,眼神交匯間,同時錯開。他們以為能夠將彼此的情緒藏得很好,殊不知,不過幾個小時的時間,就糾纏到了一起。
有的情緒,藏不了,也根本無法可藏。
那是人內心的欲望。
后半夜,林疏月倒在床上,半夢半醒間,她想,幸好,她都給了他一分耐心。
這樣的男人,和她所看到、所想的一樣,無一不合乎她的心意。甚至,比她所想的,還要好許多。
她貪戀男人身上的溫度。
也貪戀男人帶給她與眾不同的體驗。
紳士,又野蠻。
他身上有股難以言喻的野性,不像尋常男人,不想她遇到過的男人。
非常特殊。
或許是因為他的家庭,或許是因為他的職業到底如何,她不想多猜。
當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產生好奇心和窺探欲,那就是對那人有特殊的感情,林疏月并不想和他發生感情。
林疏月從來都知道,自己對于男人,有著怎么樣的誘惑力。很多時候,她什么都不用做,就有男人為她赴湯蹈火。所以在她眼里,男人如螻蟻般渺小。